风轻轻地吹着,有点凉。看明月高挂,刚才还在溪边徜徉的牛羊转眼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远山隐藏在淡淡的星空中,只露出似有似无的轮廓,碧绿的草地在夜色中是浓浓的灰色。那小溪响着涓涓的水声,不时地泛起几片银光。身子有一点点麻木,身下是厚实的草地,眼前的这一片景色是他最爱的自然风光,曾经将它刻在封神碑中,难道那暗香将自己送到了封神碑里面?
胸口有暖暖的感觉,狻猊神甲的里面,封神碑好好的挂着,很显然还在神碑的外面,这是什么地方呢?司马平发现,自己连驱动神器的力量也没有了。这封神碑对自己来说,现在只是一块小小的玉饰,若不是有神甲的护佑,估计连这里也到不了。自己现在形同废人,不要说救小月,连自己都救不了了。这就是无知的代价——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情丝”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眼前的景色绝对是幻景,如果不是从自己心中读出的,那就一定是从封神碑中参悟来的。那些通天教的人说要送自己到三重天,那无疑这三重天就是一个幻界了。要脱困就必须找到枢纽,也就是阵眼。可是现在自己被情丝困住了血脉,灵力全失,感觉就像是一个平常人,要闯出着大幻神阵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司马平不敢乱动,就这样静卧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明月,金莲紧抓在手中。因为不知道这阵势是怎样发动的——大乘幻境到最高的境界时,也能做到景由心生,若这幻阵也有同样的功效,那你就是躺着胡思乱想也能害死自己。所以司马平呆呆地躺着,竭力排空自己的思想——毕竟自己也算是个制幻的高手,这至关重要的细节还不至于失措。
“情丝”如一把无色的线,乱七八糟地堵住了自己的血脉,连神甲中好像也缠了不少。司马平现再唯一有的能力就是内视,仔仔细细地察看自己的身体。现实的情况着实让他吃惊——这情丝就如同寄生在树上的藤蔓,一圈圈地将自己的血脉捆得严严实实,连挣扎的余地也不给留下,现在自己除了脑筋还是自由的,其他都“为情所困”了。这可怎么办?
这“情丝”还真是一件利害的神器,狻兒神甲在它的束缚之下也是光华大减,金光黯淡飘忽,如风中的残烛,只有那星魂还在正常地脉动。司马平对神器的原理的认识实在是极肤浅的,只知道神器要比仙器利害,仙人所使的仙器又胜过普通修真者所使用的道器,而对于它们的制成机理实在是一知半解。虽然自己也曾炼制过几件东西,但那也只是在器物中堆砌一些灵诀、印符而已,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还没有学到呢!所谓寻根溯源,要解脱这情丝还得先了解这情丝究竟杀是什么东西。瑯琊天是个死地,这三重天是绝对不会有人来的,连那仙帝和通天教主也只有跨入四天界的实力,这天下还有谁能帮自己?司马平不禁想起了女娲,如果这位大神在此,哪还轮得到自己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