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我买了火车票,回学校继续上课,手背上的被烫过的地方已经不痛了,只是还有疤痕。
陈楚怀请假到火车站送我,我检票上车,第一次,没有回头。也是头一次,我觉得分别竟如此轻松。这让我觉得悲伤,是不是我们的爱情已经被生活磨平了?
学校的生活,简单,平静,充实,这让我感到快乐,手上的疤痕也开始变淡了。我和陈楚怀依然保持每天通一次话,生日的不快,我已经忘却了,人们常说,这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两个人之间,必定要有记性不好的人,才能够一直走下去,如果发生的不快全部都记在心里,一天一天堆成的山,那么当山堆高的那一天,两个人就被这座山给分开了,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算不上委曲求全,爱情,注定需要牺牲。
到了后半期,课渐渐少了起来,老师们布置的论文开始多了起来,于是整日整日的呆在图书馆里。
这天,到图书馆借书,在最里面的书架上找书的时候,听到书架对面有人叫我,我从书上方看过去,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在对着我微笑,这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尤其是那道粗得像毛毛虫一样的眉毛,可是我却不知道他是谁。
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曾经在陈楚怀宿舍楼前被我撞上的那个男孩子,那次他又叫熟练的叫出了我的名字,尽管我不知道他是谁。
“你叫我吗?可我并不认识你。”我低下头说话,继续找书,我不是一个有好奇心的女孩子,倪念说,在这点上,我并不像女孩子。
“我当然是在叫你,这里难道有第二个姚小米吗?”那男子在书架对面和我用相同的速度移动。
“可我并不认识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请快说,我很忙。”在这里并没有找到我要的书,我走到另一行书架前面,准备继续找书,那男生这次没有走到书架对面,而是跟在我后面。
“你是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我找你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他从后面走到我前面来,看着我说。
我平淡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愿意和你做朋友。”
“为什么呢?”男生焦急的问。
“不为什么,我不感兴趣。”是啊,我的眼里除了个陈楚怀,已经看不见任何男生了。
“可是别人都说我长得很帅?”听他这样说,我抬起头,眯着眼看他,他比我高许多,因此我不得不采取仰望的姿势,这让我很不舒服,只有眯着眼睛。他是长得很不错,一开始看到他我就知道了,即使我眼里除了陈楚怀看不见其他男生,可这丝毫不影响我的判断力。
我再次低下头,揉揉脖子,微微一笑道:“是的,你是长得不错,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一看见长得帅的男生,我就要摇尾乞怜的跟在他后面?”
那男生急了,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我长得并不难看,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呢?”
我倚着书架,微笑的说:“我今天早上喝了牛奶”
那男生迷茫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关系呢?”男生问。
我依然微笑着看着他:“是的,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没功夫和他闲耗,抱着已经找到的书转身离开,或许我要找的那本书这个图书室没有吧,我再换到另一个图书室去看看。
朋友,是交心交出来的,是日积月累沉淀出来的,比如倪念,比如艾小微,而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这个小男生,他懂什么呢。我依然没有问他怎么认识我的,哦,不是认识,认识是指双方相互认识,而我并不认识他,所以只能说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吧。
办理好了借书手续,我便往宿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