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了,课很少,可是毕竟还有课,原本应该是济济一堂的教室变得空落落的,只有几个学生稀稀拉拉的坐在里面,人已经很少了,可还是没人听课,要么小声的交头接耳,要么看小说。要睡觉的都在宿舍,干脆就不来教室了,免得感冒就不值得了。
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十一国庆节就来了,本来打算不去成都的,可是陈楚怀告诉我,他国庆要放七天,如果我不去的话,他就到学校来。我一想,他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再说他坐车本来就晕,为了让他不受罪,我决定去成都。
我还是舍不得看他吃苦。只有自己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坐得腰酸背痛的去看他,尽管我也晕车。
放假前一天晚上陈楚怀加了通宵,所以我叫他不要来接我,他只推脱了几下就说那好吧,你自己打车回来。我想,这个男人还真是虚伪啊,明明那么累起不来,就别说要来接,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接又不会少一条胳膊。
下了火车,出了站台,天还没亮,好不容易才打到一辆车,我说了地方,车就向黑暗中驶去了。祸不单行,大概还有五百米左右,车子强烈的颠簸了一下,不一会儿,司机就给我说,轮胎爆了,实在不能走,你就少给点钱,自己走回去吧,反正顺着路一直走就到了。
这黑灯瞎火的,叫我怎么走啊,可是总不能奈在车上吧,我只有给了钱,拿着行李,下了车。
我记得白天这一片三轮车挺多的,就想等等三轮车,可是等了好久,连个影儿都没见着,估计这会还在家睡觉吧。我拿出手机,准备叫陈楚怀来接我,可惜手机显示只有最后一点电了,我用这最后一点电给陈楚怀打电话,说车子路上坏了,你马上来接我,我在路口,说完手机就没电了。
看着没电的手机,我往前走,总不能等着陈楚怀来找吧,可是我也不知道陈楚怀会走那一边,路灯光线太暗,连街对面都看不清楚。
我一边走一边张望,生怕错过了,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看见对面有个人影向我相反方向走去,我想也没想,喊了声,陈楚怀,那人就停下了,然后转过来,看那身形就知道是陈楚怀。幸好我喊了一声,不然就真的错过了。
回到家里,天还没亮,所以我到卫生间洗个脸准备继续睡觉,结果发现洗衣机在响,我揭开一看,满满一筒衣服。陈楚怀啊陈楚怀,作假都不会,要洗不知道早点洗啊,明显看得出来是刚才出来接我的时候才洗的衣服,哪个正常的人会大清早的起来洗衣服?不过没留给我洗,这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