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喜字贴满了房间的各处,凌舞看着相当的刺眼,可她撕掉一张立刻就会有更多的贴上,她也懒得去玩这种幼稚游戏了,只是总坐在床上发呆,偶尔想想有没有逃走的办法。
喜服已经送进了房中,比起当日嫁给百里傲心时所穿的居然并没有逊色太多,大红锦缎,绣着精致的凤凰,凌舞拿在手中,只觉得有千斤重。
吃过饭,凌舞在花园中坐着,懒洋洋的喝着茶,手中的戏本子时不时的翻上一页,打发时间倒是不错的。
“爷,这次多谢您了。以后还要靠您的帮忙,有空要多来啊。”
隐约有人声传来,凌舞抬眼看去,居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虽然不熟,但似乎是个机会,凌舞心中一动,合上了手中的戏本子便走了过去。
“苏公子。许久不见。不知道还记得我吗?”凌舞走过去冲苏长安福了福身。
苏长安正和身旁的人虚与委蛇的说着话,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便对上了凌舞的双眸,他有些吃惊,面上露出了笑意,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凌舞姑娘真是巧,居然在这里见到你了。”
“怎么二位认识?”一旁的管家看着两人打招呼,有些吃惊,毕竟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认识真不知道有着怎样盘根错节的关系呢。
“我和苏公子是酒中知己。管家不介意我和苏公子聊聊吧。”凌舞看着管家,眼中的意思清楚的很。
管家干笑了两声“自然不介意,那二位聊着,我有事先去忙了。”
等管家离开,苏长安才开口道“姑娘有求于我?”
“真是的,一眼看穿,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确实有求于苏公子。”凌舞淡笑着,走到凉亭中,倒了杯水给苏长安。
苏长安看着凌舞,当日一别,凌舞似乎有些不同了,变得似乎开心了些。
“姑娘有事就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帮。”
“带我走。我想要离开这里。”凌舞说的很是直接也算得上是无礼。
苏长安却只是淡笑,说了一个“好。”字。
苏长安就说了一个字,没有问任何的问题,凌舞觉得很让人感动,他们不过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不过他答应的那么爽快,那他的身份一定不畏惧楚牧,那么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傍晚,苏长安便带着凌舞离开了,楚牧只是看着,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眼中的不甘难以掩藏,凌舞走着,回头看了楚牧一眼,嘴角噙着笑意,似乎有些嘲笑的意味“姐夫,来日方长,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
离开楚牧的宅子,凌舞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谢谢你,这次多亏你了。”
“不用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还有些事情,就送你到这里吧。”苏长安浅笑着,脸上带着丝歉意。
“无妨,有缘再见吧。”凌舞俯身和苏长安道了别,便去找百里傲心了,这两日恐怕让他担心了。
另一边,客栈的院子中十二个黑衣人整齐的站着,百里傲心站在最前方,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他冷冷的看着看着眼前的十二个人“人找到了没有?”
“主子,医馆的人已经招了,是楚牧的人。”一个黑衣人向前一步,报告着消息。
百里傲心皱了皱眉“人呢,找到了没有?”
“禀告主子,娘娘已经在回来了,是一个男子带她出来的。那男子身后跟着不少人,楚牧对他的态度甚是恭敬,甚至有一丝的敬畏。”
“知道了,都退现吧。”百里傲心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莫测的意味。
“是。”说完除了冰成寻另外十一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百里傲心皱着眉,在这大月和凌舞相识的人定是不少,能够从楚牧手中带走她的恐怕不多,百里傲心想了半日也没理出个头绪。
凌舞回到客栈有些忸怩,如今凌舞不是凌舞,九歌不是九歌,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百里傲心,她站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才踏步进去。
百里傲心见了凌舞,二话没说便将她揽进了怀中,凌舞也伸手抱着他,似乎突然明白了,只要爱的人在身边,究竟是谁,是什么身份都不所谓了。
“傲心,我很想你。”凌舞缓缓的开口,这句话是以凌舞的身份所言。
百里傲心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凌舞大笑着,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月上阑珊,星影闪闪,夜色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凌舞和百里傲心坐在屋顶,两个人相拥着赏月谈天“喂,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凌舞伸手捅了捅百里傲心。
百里傲心但笑不语,继续看着月色。
“喂,说一下啊。干什么这么小气,快点说。”凌舞继续追问着,完全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舞儿,不要用九歌的口气说话。我喜欢安静一点的。”百里傲心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凌舞不满的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反正都是我,你快点说吧,不要扯开话题。”
“爱上的那一刻吧。好累啊,该睡觉了。夫人走吧。”百里傲心抱起凌舞,凌舞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淡淡的冲他笑着“是,夫君。”
房中又是一场旖旎春色,凌舞却另有心事,现在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第二天凌舞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客栈,她决定要过自己的生活,那么色,色是一定要解决的,要么跟她,要么死,只要这么两种答案,虽然相处不多,但她希望答案是前者。
约色,色的酒楼见面,没等多久色,色便到了,凌舞为她倒了杯茶,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却让人捉摸不透。
“公主的伤好些了吗?”色,色选了个最保险的问题作为开头,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并不是一次简单的见面。
“皮肉伤罢了,不碍事。你不必自责。对了,你跟着我大哥多久了?”凌舞幽幽的转着话题,色,色的心一凸,果然是有事的。
“回公主奴婢自小便在宫中接受训练,十二岁是正式成为皇上的侍卫,如今我已经十八了。”色,色并没有直接回答凌舞的问题,她拿着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凌舞看着色色,有些惋惜,以她的性子定不是轻易叛变的人六年的忠诚她定然不会放弃。
“我们主仆不过几日,倒也算是有些缘分,你有什么心愿吗?”凌舞的话很是直接,色色拿着的杯子应声而碎,她睁大眼睛看着凌舞,有些伤感。
“为什么公主觉得我不会选择您呢,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判定死刑吗?”
“我没有自信你会选择我,毕竟你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我不想自讨没趣。我们干脆一些吧。”凌舞说着,将一把匕首丢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