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冰成寻下意识的想要骂她,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呵呵,居然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小女要去煎药了,就不打扰了。”说完凌舞就走开了,冰成寻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虚,当年的事很多都是他一手导演的。
“皇上她是不是来报仇的?要不要将她……”冰成寻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百里傲心摇了摇手“若是来报仇的,我的命随她取,是我欠了舞儿,是我对不起她。”
“皇上,当年的事不怪你,是她自杀的。”
“罢了,不要去追究了,你不是吵着去看尘尘吗,到了门口怎么不进去了。”百里傲心不想再说,曾经,最不能道曾经。
走进冰玉尘的房间,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声让人心碎,五年了,从醒来时的欣喜到现在的生不如死,长久的病痛折磨的冰玉尘几近癫狂,原本温柔的女子也变得暴躁敏感了。
百里傲心和冰成寻走进去,还未靠近一个花瓶就砸了过来,冰玉尘走出来,看着两人又是一阵猛咳,咳完之后便冷冷的说道:“又来看我有对悲惨吗?还是通过我要看到别人的影子呢?你看清楚我是冰玉尘我不是那个死掉的凌舞。”
“尘尘,别这么说话,皇上是真心来看你的,别总是那么冲。”冰成寻走过去扯了扯冰玉尘的袖子,冰玉尘一把将他甩开“走开,你也是一样的,看我的笑话看的还少吗,将我救醒是为了什么?要我受这无尽的折磨吗?我宁愿死,至少我死了傲心会记得我,你们全都会记得我,不像现在像个天大的笑话,就连宫女都知道我是个害死皇后的坏女人,我有什么错,是你们都是你们。”
冰玉尘说着手中拔出一把刀来“我死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只要死掉你们都会忘不掉我的。”冰玉尘大笑着,眼看着刀子就要落下,突然她的手一抖刀子掉在了地上冰玉尘却是晕了过去,百里傲心将她接住一个转身便看到莫裳所扮的绿衣女子。
冰成寻看到莫裳的时候愣了愣,是她,他找了她五年,居然在这皇宫中相见了。
“师姐,是你吗?”冰成寻有些激动,向前垮了一步却停住了脚,他们之间太过陌生。
莫裳看着冰成寻半晌才想起来了,这张脸是五年前和冰成寻同处一室时所用的,看冰成寻的表亲如此的激动,难不成还对这张脸恋恋不忘吗?
想到一个男人对自己思念了五年莫裳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她冷着脸装作不认识“你认错人了吧,小女子和公子素未谋面,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快把那位病人扶好放到床上,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我需要给她施针让她的情绪稳定一些,这样也能够对病情有所帮助。”莫裳对着冰成寻淡笑了一下走到冰玉尘身边伸手帮她把脉,这个女人也算是倒霉了,这样的身体承受着鲛珠常年的病痛折磨还,没有疯掉已经算是非常的幸运了。
莫裳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帮冰玉尘施针,百里傲心坐在一边始终看着莫裳,这张脸和那个名字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
百里傲心突然伸手想要看看莫裳脸上有没有人,皮,面具,莫裳警觉的飞速后退,一脚踹开了百里傲心的手,好在这些年也和凌舞学了些武功,不然这种情况就糟糕了。
“皇上这是做什么,不知民女哪里做错了吗,皇上要出手对付民女?”
“朕只是好奇你的这张脸为何同我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别告诉朕只是巧合,那颗就真是太巧合了一些。”百里傲心看着莫裳,似乎要将他看透,随后再次出手,莫裳虽然学了一些可毕竟无法和百里傲心相提并论,几招下来就被压了一头,眼看着百里傲心就要伸手撕下他的人,皮面具了,莫裳心中发急可却无计可施。
凌舞端着药回来,看到莫裳和百里傲心大打出手连忙放下药去帮莫裳,为了不露出马脚凌舞用的都是一些不常用的招数,倒是起到了些出其不意的作用,她将莫裳护在身后冷冷的瞪了百里傲心一眼“皇上这是做什么,我们姐妹两个进宫是来治病的不是来打架的皇上若是看不惯我们姐妹我们离开就是了,何必动手呢,虽然你是皇帝可我们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到时候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别怪我们啊。”
百里傲心手绘攻势,面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见这位姑娘行动灵敏功夫不错,只是开个玩笑比试一番罢了。仇姑娘不要误会啊。”
“比试,皇上的招数我可看不出点到为止的感觉。小裳的功夫一般,对于皇上的武功是完全没有办法招架的,玩笑过分了就不好了,皇上要是想要比试,等我找个时间倒是可以和皇比试一番。”
“朕开个玩笑罢了,仇姑娘不用当真,这次算是朕的错,你们继续给尘尘治病,朕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百里傲心离开,凌舞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头。
“他恐怕是怀疑了,都怪我不好忘记了这张脸他见过。”莫裳有些抱歉的看着凌舞,若非他的疏忽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出呢?
“没事,也好,他越是怀疑那我能够接近他的机会就越多。冰玉尘怎么样了?”
“可以说是很糟糕吧,长期受到病痛的折磨精神已经几乎崩溃了,对所有人的抱着怀疑的态度,由于精神长期处于紧绷所以身体状况也很差,在这么下去即使吃药也没有办法好转,她的心根本就是对治疗抱着抵触的情感,太多次的失败已经让她失去信心了。”莫裳看了一眼冰玉尘将她的情况全都说了一遍。
“那就慢慢来,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她先交给你了,我有些事情要做。”凌舞将药端给莫裳转身便走了出去。
皇宫她曾经呆过一段时间也算是熟悉,略微向宫女打听了一下凌舞便找到了皇后的寝宫,寝宫的牌匾上写着“轻舞飞扬”那笔迹一眼便能看出是百里傲心所写。
门没有上锁,四周也很赶紧看样子是经常有人打扫,凌舞推门进去,里面的摆设和她在王府时住的房间一模一样,凌舞抚摸着桌子,呵呵,还真是细心知道她是左撇子所以桌子上的笔也是放在左边的。
凌舞继续在房中走着,里面供奉着一面排位大概是她的,她走过去将排位拿起来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葬心。”
凌舞伸手抚摸着那两个字思绪有些混乱,葬心,葬心,她何时这般重要,让他葬了心,绝了爱?
书房中十二个人跪成一排,百里傲心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他将一张图丢给他们“将关于这个画上的女子所有的资料都给我查清楚,我需要知道一切。”
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接过画看了一眼,那画上的女子正是凌舞。
“这个女子属下曾经见过,她就是一直打压我们的天夜的主人。”那个黑衣人看了一眼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