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馨月走出书房,来到原先的院落。月光冷清,化平手脚都戴上了枷锁,颓然坐在里面。
馨月向看守问道:“我想和他说几句话。”看守人见过馨月,点头同意。
馨月隔着铁栏问道:“你说要我照顾李冰玉,你要我怎么照顾?”
化平听见李冰玉的名字,仰头叹道:“大少爷日后肯定会娶你进门的,到时你自然有能力照顾她。”
“谁说我要嫁给他了?”馨月问道。
“不管怎样,你若想,总能做得到。”化平说道。
“你就那么信任我?我若是日后反悔了呢?不仅不照顾她,还折磨她。”馨月假设道。
“你……”化平手握铁栏,脚镣直响。
“我把她关进小黑屋,每天给她剩饭吃,还整天口出恶言羞辱她。”馨月继续给化平描述着前景。
“你若是那样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化平咬牙切齿道。
“难不成你到时候诈尸,从棺材里爬出来?”馨月反问道。
化平头抵铁栏,神色痛苦地说道:“都怪我一时糊涂,信了她的话,以为你不在了,大少爷就能把心思放在夫人身上。后来你说你也是爹生娘养的,我就醒悟了。人人都有父母,我却没有,从小被原老爷收养,大少爷也待我极好。他们就是我的亲人。”
馨月听着化平的话,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李冰玉那么关心?她幸不幸福与你何干?她对你又没有养育之恩。”
化平心知自己将死,眼下能托付之人只有馨月,便和盘托出道:“在西梁时,她整日愁眉不展,我知道那是因为大少爷从没将她放在心上。后来大少爷出征,她更加痛苦不堪。没有两情相悦,到了后来连举案齐眉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偶尔的战报传来。她会吟诗作画,会抚琴吹箫,她连弱小的蚂蚁都舍不得踩,对下人也和和气气。有次我高烧不退,是她夜里叫来大夫,替我诊治,连夜照看我。她说自己出身富贵,夫家也门当户对,但是自己一点都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