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府没落,也算物尽其用了。”馨月暗暗讽刺道,对原家这种利用完别人又将其抛却的做法不敢苟同。
原老夫人听出馨月话间深意,说道:“话不能这么说,那李敬瑭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贪污边关饷银是确凿的事实,皇上断不会容他。再说,攻打连阳时,若不是他从中掣肘,不会有那么多士兵死于战场。他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待其余将领快要全军覆没时才出手相助。”
馨月听后,默不作声,自己本来就对李敬瑭豪无好感。
原老夫人继续说道:“其实冰玉也是个可怜人,都是长辈的意愿,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原真如今将她幽禁在府里,她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李冰玉娘家遭遇变故,自己又被软禁,日子想来不会好过,想到这里,馨月说道:“那李姑娘自然是个可怜人,只能靠夫人您多多开解了。”
“我开解也无用,原真那孩子倔强得很,一心认为冰玉她……唉,要说开解,馨月,只能你去开解。”原老夫人叹道。
馨月心下想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果然不虚,原真自己对李冰玉不念夫妻情份,却又不许她对自己有丝毫二心,想来果真是夫为妻纲。馨月复又叹道,这其中自己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局面太过复杂,想想就头疼不止。
“夫人,经历这么多,我已经心灰意懒,也曾劝过原大哥怜惜眼前人。眼下我再无劝解之法。”馨月无力地说道。
“馨月,还记得当日我对你说的话么,叫你别负了原真。知儿莫若母,他认准了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如果你一直和他这么别扭下去,恐怕……”原老夫人欲言又止。
馨月越想越乱,无言以对。
“他一直惦记你病情,你又躲着不见他。他这几日旧伤发作,也是难受得紧。”原老夫人劝道。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馨月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仍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