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真走过来将领扣拔掉,说道:“这下需要补了。”说完便进了书房。
馨月知道原真不过是说笑而已,不过转念一想,他日夜操劳,自己若是能为他做些事情,倒也是乐事一件,不如从眼下做起,学习如何缝补衣服。
先拿来一块帕子练习,第一针下去,馨月就疼得差点叫出来,原来是将针扎到了自己手上。
自幼父亲对自己宽纵,不曾学习女红之事,此时临时抱佛脚,颇有难度。
一来二去,渐渐熟练起来,馨月便将长衫拿到手中,仔细看过其他衣服的领扣,便有样学样地缝了起来。
馨月手虽笨拙,却也心思灵巧,没多久便将领扣缝好。
虽然缝得粗糙了些,倒也看得过去。馨月眼见盒中还有许多彩线,便突发奇想,掏出手帕,开始在上面飞针走线。
从未描红绣花,馨月此时也变不出什么花样,便随意绣了起来。
夜深人静,原真疲乏不已,想来这时馨月已去歇息。
不料,走出书房,却见馨月在专心绣东西。原真怕惊扰到她,便放轻脚步走过去,又轻轻将绣针移开,以免伤到她手,问道:“在绣什么?”
馨月得意地将帕子递过去:“猜猜看!”
原真左看右看,只见一条绿色粗线竖在帕子中央,实在难以确认,便问道:“你在绣毛毛虫?”
馨月急道:“这是竹子,竹子。”
原真强忍住笑,问道:“怎么没有竹叶?”
馨月初学,还不会绣复杂的东西,便辩解道:“竹叶已经掉光了。”
原真故作恍然大悟状,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复又看见长衫的领扣已被补好,原真吃了一惊,自己只是玩笑而已,没想到馨月真的将它补好。
馨月将长衫递到原真面前,献宝似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原真见馨月双眼熬得通红,便知是在灯下缝补衣服所致,便疼惜道:“我跟你说笑的,你怎么还真的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