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采儿闭住眼睛,说:“来吧,帮我把樨木透形镜取出来。”
王四呆住了。他不知道兰采儿是动真格的,还是在考验他?把手伸进一个女孩的胸部里,去取樨木透形镜,实在有点荒唐!
瞧那兰采儿极不安分而调皮的眼睛,她一定是在打趣我,如果我犯傻,恐怕是手虽然伸得进去,出来可就难了。
想到这,王四说:“嘿嘿,算了,还是不看了吧!免得受刺激,晚上做噩梦,睡不着觉的。”
兰采儿轻轻唾了王四一口,说:“小木瓜,说你木,就是木。是我让你把东西取出来,你怕什么?你的胆子也太老‘鼠’了!”
王四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胆子像老鼠。所以,被兰采儿话语一激将,豁出去了,掏!王四稍犹疑片刻,一鼓劲,慢慢把身体挪移到兰采儿这边。
兰采儿微闭住眼睛。她能明显感觉到王四紧张的呼吸气息,在自己的脖子边流动。
王四颤颤微微地伸出手,但刚探至兰采儿的胸前,他的手又猛然缩了回来。
太紧张!太可怕啦!王四的脑神经绷得比琴弦还要紧。
兰采儿已经感觉到王四退回去的游离的手,说:“怎么?不敢取了是吧?拿出勇气来啊,脑子里什么也别想,一片空白,一个字:傻!只想着那面樨木透形镜就是。”
王四说:“小仙姑,我哪里敢想什么,你真的不会发怒吧?那可是女人最隐秘、最圣洁的地方,我怕自己粘了浊气的手,玷污了它的名份。”
兰采儿说:“瞧你,一个大男人,说那么多的废话干吗?只要你的心是干净的就行。”
这时,外面“呼狸……疋呼猁”吆喝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而且明显有动物跑动的脚步声。
兰采儿着急地说:“快呀,晚了,就看不上啦!”
王四这下可是没有再多想,心一横,直接把手伸进兰采儿胸部。王四的手几乎是贴着兰采儿的肌肤,轻轻摸下去的。
真是柔滑!王四感觉到像是水绸漂浮过手心,柔滑得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王四的手游弋于那圣洁的领域。那极富弹性的肌肤,在让他保持高度的纯洁性。
其实,王四的心并不平静。他很慌乱,脸涨得痛红。哆嗦的手,显得有些笨拙,在里面摸索了好一阵,才触摸到那块小小的“樨木透形镜”。
王四的手颤抖了几下,都没有把樨木透形镜从皮肤上揭下来。他实在太紧张!紧张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真笨!快拿出来呀!哆嗦什么!”兰采儿有些不耐烦了说。
“太滑了,不……不好拿。怪我笨……怪我笨……”
王四一边说,一边再试,他始终不敢正眼看兰采儿的眼睛。
兰采儿有些羞赧、有些嗔怪的表情望着王四。意思是看你王四心里有没有邪念。
王四浑身直冒虚汗,仿佛遇见鬼都没有这么棘手慌张过。他的手,几乎不是自己的手了。手在小心翼翼地摸挲着。王四生怕手重了,触动了兰采儿的肌肤神经。太敏感了!太……
终于,王四的手顺利地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面做工精美、小巧玲珑的“樨木透形镜”。
王四轻松地吁出一口气,欣赏感叹,说:“好东西!真是巧夺天工啊!如此精致的樨木透形镜,只有老人张的手艺,能打造得出来。”
兰采儿说:“好啦,别赞美了。你快用镜子的正面,对着棺材四周照一圈,你就可以看见外面正发生的事情啦。”
王四照着兰采儿的说发去做了。
果然,樨木透形镜照耀一圈下来,棺材的四面,就像装饰了明亮的玻璃窗户一样,外面的一切东西,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