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风也赞同,说:“这样的话,可在腊月二十六之前至少可以作出两千来。”
锦瑟也同意,欧阳铄立刻行动起来,临走时还不忘跟锦瑟讨价还价:“大嫂,看在我这么卖命做事的份上,这食宿钱就不用给了吧?”
锦瑟笑道:“你要是一直都这么乖乖地为我做事,那我就不要饭钱了。还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如何?”
欧阳铄呲牙咧嘴的叫:“啊啊啊——你比大哥还狠,我耍不过你。”说完便拿了大氅跑了。
看着他一边抖开紫红色锦上添花狐皮大氅一边往身上裹一边跑的样子,锦瑟忍不住笑道:“将来不知那个有福气的姑娘能做咱们四少爷的媳妇。瞧着家伙长得这副俊俏的样子,真是可人疼。”
叶逸风立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咳嗽一声,不冷不热的说道:“你是有夫之妇,要守妇德。知道么?”
锦瑟回过身来微笑着看他:“哟,原来我是有夫之妇了呀?我怎么还不知道呢?”
叶逸风也微微的笑:“都成了我的人了,还嘴硬。”
锦瑟轻笑:“你有什么凭证说我是你的人?”说着,她满不在乎的坐在叶逸风的对面,自己拿了紫砂壶来给自己倒茶,“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是算不得数的吧?”
叶逸风的脸一下子绿了,他抬脚下榻转过来坐在她的身边,扣着她的肩膀说道:“算不得数?要不要我再证明一下?”
锦瑟抬手把茶杯送到他的嘴边,挡住他吻过来的唇,轻笑道:“在这里证明?你不怕我爹地揍你啊?若是他老人家一生气,说你大少爷不懂规矩,要悔婚,我可是没办法的。”
叶逸风有恃无恐的轻笑:“所谓放定放定,就是已经定下婚约的意思。岂能说悔就悔?那还要放定做什么?”
锦瑟噘嘴:“这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呐?”
叶逸风得意的笑:“当然。”
锦瑟摇摇头,说道:“可是我们家的规矩,我的婚事要我自己做主的呀,我父亲做不了我的主呢。”
叶逸风这下倒是十分的惊讶了,他的手依然放在锦瑟的肩上,另一只手接过那盏茶来慢慢的喝下去,唇边舌尖是浓浓的茶香,胸口里有温热的感觉缓缓地直到心腹之中。只怔怔的看了她良久,方轻笑道:“那么,锦瑟姑娘,请问你同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锦瑟侧着身子歪着头,笑得很是恬然:“叶逸风,你这是在像我求婚吗?”
叶逸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缺少点什么诚意,虽然他是满心满肺的想要娶这个小丫头为妻子,想和她相依相伴过完后面这大半辈子。可是这样的终身大事他们两个就像是说笑话一样的说出来,总是感觉有些不妥。于是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把锦瑟的身子转过来,正色说道:“我的决心,还需要再重复一下吗?”
锦瑟也正色的点点头,说道:“是的,我需要你一个可以让我心悦诚服的表达方式。”
叶逸风沉默了。
一个可以让她心悦诚服的表达方式?那是什么?
片刻之后,叶逸风轻佻的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凑近了她的耳边,悄声说道:“那么,咱们去床上说?”
锦瑟立刻变脸,生气的推了他一把:“你满脑子里想的除了那事儿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吗?”
叶逸风这下犯难了:“那你要怎么样?那次的时候,我问你,你不是说很好吗?这次我再努力点儿,你能不欣然允诺?”
锦瑟只想把一壶热茶直接扣到他的头上去,只是鉴于烫伤了这厮的脸,以后还是自己膈应,于是用力推开他抬脚下去,趿上鞋子直接走了。临走到门口儿的时候,又回头来撂下一句:“你就是懒得对我用心思!哼!”
这下叶逸风彻底的郁闷了。
其实他不是不想用心思,也不是没有心思。只是他根本不知道锦瑟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根本就是没有目标,满心的心思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
叶逸风的心情一下子烦躁起来。
晚饭时锦瑟没过来,锦云开问叶逸风,叶逸风有些闷闷不乐,说让丫头去请了几次,回来都说姑娘累了,不吃晚饭了。
锦云开看着叶逸风那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暗笑,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我觉得我这个父亲够开明的了,这种时候还让你们天天腻在一起,你们又闹什么别扭呢?看来这守礼还是要守的。”
叶逸风忽然间找到突破口了,于是撇嘴道:“您老人家倒是会说。下午她还跟我说,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您老说了不算呢。这话儿您老怎么说?”
锦云开错愕的问道:“这丫头真的这样说吗?”
叶逸风轻哼:“不信您自己去问她呀。”
锦云开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不用问了。她这话是对的。她的婚事自然要她自己做主。说心里话,我其实是最不赞成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说这两个人要结成夫妻,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我们做父母的又不能跟着儿女一辈子,媒人什么的更不靠谱,俗话说,新人入洞房,媒人丢过墙。所以说这婚姻大事,最重要的是男女双方两个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后半辈子交给对方才行。这种事情,稍有一点勉强都是要不得的。今儿既然她能这样说,那就说明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嫁给你哦。看来我是得找个时间跟这丫头好好的聊聊了。如果她再这样犹豫下去,我还是赶紧的先给你们把婚事退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