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昭感觉到一丝隐隐的不安,低头问道:“什么秘密?”
玉花穗不答反问:“你听说过至阴至寒的体制么?”
“嗯,听说过。至阴至寒的体制多是女性。这样的女孩子自小体弱多病,多养活不大。不过确是至阳至刚的男子所必求之偶……”说到这里,杜玉昭的额头上忍不住渗出一层细汗,忙把玉花穗从自己的怀里扒拉出来,扶着她的双肩问道:“你该不是说,你就是至阴至寒的身体吧?”
玉花穗轻轻地点头,然后低下头去。
杜玉昭沉声一叹,说道:“据说风天扬有个儿子是至刚至阳的身体,如今十四岁了,虽然练就一身的武功,但却因为身体内的火气得不到释放,只剩了半条命了。可是,风天扬怎么知道你是至阴至寒的身体?你又不是江湖中人。”
玉花穗叹道:“我不是江湖中人,但江湖中人多好事。风天扬放出那么重的悬赏,只求一个能与他儿子相配的至阴至寒的女子。怎么会找不到我?而且,据说那次在泰山后山的黑龙潭旁,用道法把昏迷中的我救醒的人,乃是太上无极观的松云子道长。我的至阴至寒的体制就是他诊断出来的。他不也是江湖中人么?”
杜玉昭恨恨的说道:“想不到一个出家人也这么势利!”
玉花穗轻叹:“这到不一定是他说出去的。虽然当时是皇上登泰山封禅,但护卫中也不一定都是好人。再说当时谁也不知道这至阴至寒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大家私下议论也是难免的事情。”
玉花穗轻叹:“这到不一定是他说出去的。虽然当时是皇上登泰山封禅,但护卫中也不一定都是好人。再说当时谁也不知道这至阴至寒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大家私下议论也是难免的事情。”
杜玉昭细细一想,忽然高兴的说道:“可你起死回生一回,那至阴至寒的身体恐怕已经好了呢。你看自从你十岁那年遇见我,都是这么活蹦乱跳的。哪有生过什么病啊?”
玉花穗却并不乐观,只低叹一声,说道:“可是,不生病并不代表我不再是阴寒体制啊。”
杜玉昭看她沮丧的样子,心里怜惜无比,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脑勺把她揽进怀里,劝道:“就算风天扬来,我也有办法对付。你安心嫁给我就是了。凡事有我,你不用怕。”
玉花穗低下头去,泫然欲泣,却说不出话来。
杜玉昭着急的晃着她的肩膀,问道:“你这又怎么了?”
玉花穗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道:“可是我阴寒的身体或许这辈子都不能给你生孩子,你还要我吗?”说完之后,玉花穗又补了一句,“若是你说让姨娘小妾们替你生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
杜玉昭再好的承受力都不禁呆住了。
不能生孩子?
这似乎是特别特别严重的事情啊。
在古代,女子不育可在七出之条打范畴内,单凭这一点,就算是已经成婚,也会被夫家休出家门成为下堂妇。
杜玉昭两道浓密的剑眉渐渐地皱了起来,握着玉花穗肩头的手也渐渐地松开。
玉花穗脸上的泪珠顿时滚滚而下,她却不愿抬手去擦一下,只慢慢的说道:“好吧,现在退婚还来得及。我回去跟我父亲说,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我们退婚吧。”
“站住!”杜玉昭急忙抬手拉住她,不分死活的把她圈入怀里,恨恨的说道:“往哪儿走啊你。惹了我就走,你想得美!”
玉花穗猛地被他抱住,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呜呜的哭到肝肠寸断。
这是一个表白的季节。叶大少爷对着他心爱的丫头锦瑟表白成功之后,杜二少爷也抛开了世俗的繁扰把玉花穗的心彻底的圈在怀里。
梁州四少今天有两位沦陷在爱河里不能自拔,只有从来都冷酷独行的三少爷和阳光可爱的四少爷还保持着清醒。
桃源福地里,今天特别清场,一个客人都没有。四位少爷开怀畅饮,直到四更天方才散了。
锦瑟早就撑不住,找了个清净的雅间睡觉去了,玉花穗幸福的又哭又笑,却一直坚持坐在杜玉昭身边给他布菜斟酒。把欧阳铄给羡慕的嗷嗷叫,拉着蓝苍云连声嚷道:“三哥三哥,咱们也赶紧的结束单身吧!你看人家郎情妾意的,真是羡煞人也!”
蓝苍云也带了几分醉意,稍微知道些内情的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杜玉昭,轻哼一声说道:“单身有单身的好处,小四,听三哥的,小小年纪还是独善其身的好。”
杜玉昭被蓝苍云一瞥,正中心事,便低头不语,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而玉花穗也抿着唇低头不语。
叶逸风虽然半醉微醺,但也瞧出了其中的异样,瞥了一眼蓝苍云,转图问杜玉昭:“老二,有事儿么?”
杜玉昭笑了笑,抬手握住身边玉花穗的手,说道:“没事儿,大哥。我只是想,你的婚期还有十几天,这些天自然是不能管外边的事情了。而我跟花穗儿的婚期也只有两个多月了。生意上的事情只好由三弟和四弟多辛苦了。”
叶逸风轻轻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是我成婚,但真正要我忙得事情不多。生意上的事情也不会耽误多少。倒是你,辛苦了这些年,等你成婚后,我们放你一个月的假,你带着玉姑娘好好地去玩一阵子再回来。如何?”
杜玉昭回头看了看脸红微笑的玉花穗,开心的笑道:“那就多谢大哥体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