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媳妇见墨菊依然恼着,便又赔了笑脸,说道:“姑娘是奶奶跟前最得力的人,奶奶自然不会放你出去。姑娘早晚是大少爷的人,我刚说两句笑话也不为过,姑娘又何必动真气呢。”
墨菊心烦意乱的,哪里还有心思跟她一般计较,便叹道:“好了好了,我也没有动真气。只是奶奶现在有了身孕,大爷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他们两个人蜜里调油,好着呢!以后这些话你们可不许乱说,说得多了,叫奶奶听见了,还只当时我存了什么心似的!”
那媳妇笑道:“是了,是了!姑娘的吩咐我都记住了。”
墨菊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又问那媳妇:“你还有什么事儿没有?没有的话就先回吧。这会儿奶奶恐怕不见人。”
那媳妇摇头说道:“没事了。”说着,便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又回过头来,笑嘻嘻的问着墨菊:“难道姑娘就真的没有那份心思?我娘家的兄弟今年十八岁了,尚未婚配。姑娘若是愿意出去,倒不如去给我做兄弟媳妇吧?”
墨菊立刻跺脚:“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谁要去给你做兄弟媳妇,要走快走,别在这里站着讨人嫌了!”
那媳妇又笑:“好啦!姑娘这脸皮可真是薄的很,我走了,不在这儿讨人嫌了!”
墨菊看着她走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来自己耳边聒噪,好像自己已经爬上了大少爷的床了似的。
卧室里,叶逸风给锦瑟简单的清洗了一遍,转身又去给自己换了一身中衣裤褂,方回到床上来。却见锦瑟把一件水红色的薄绸睡裤团成团丢到叶逸风的身上来。
他却含笑接了,慢慢的展开,看着上面湿漉漉的一片,轻笑道:“唔……看来你还是很享受的嘛……”
“啊——”锦瑟抓狂,又转手抓了一个枕头来冲着他丢过去,骂道:“叶逸风!你不要脸!”
叶逸风头一歪,躲过枕头,抬脚上床,靠近了抱着被子羞红了脸的小女人,轻声问道:“我不要脸?刚才是谁求着我快点的?嗯?”
“滚开啊!讨厌,不要碰我了!”
“回来,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叶逸风把滚到床里面的小东西拉回来搂在怀里,轻笑道,“下次我们谁在下面,谁在上面呢,媳妇儿,你说……”
“唔……”锦瑟挫败的捂上了脸,再也没有了刚刚骑着某人时的那股斗志。
有诗曰:开到荼靡花事了。
时光一过了四月,荼靡花一落,便是满眼葱茏的绿色。你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姹紫嫣红。
天气热起来,府里的丫头婆子们都陆续换上了单薄的夏衫。
珍珠带着人给镇南侯府的两位姑娘送衣服来,恰好锦瑟刚在前厅听完了管家媳妇们回话正要回房去呢。见了她锦瑟很是高兴,忙叫搬了凳子给她,又叫墨菊去倒茶。
珍珠给锦瑟请安后,方欢喜的坐下来,回道:“前些日子忙的很,要来给主子请安都不能,直到今日才借着给姑娘们送衣裳的空儿来给主子磕个头。奴婢瞧着主子这气色倒好,比之前更圆润了些。”
锦瑟笑道:“你直接说我胖了就成了,不必拐着弯儿的说我。”
珍珠笑起来,摇头说道:“胖也是好事儿。主子之前就是太瘦了,叫人看着担心。如今好了,有了小少爷,您也能安心的养养身子了。”
墨菊端上茶来,珍珠到了谢。锦瑟又吩咐墨菊:“叫人去请二姑娘和四姑娘来。就说新衣裳送来了,叫他们过来瞧瞧。”
墨菊答应着下去吩咐小丫头去传话。不多时鸾音和燕舞果然带着各自的贴身丫头到前面来瞧衣服。她们一进门珍珠忙起身问安,鸾音和燕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在锦瑟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问道:“我们的衣服呢?到这时候才送来,你们绣坊是不是有些店大欺客了?”
珍珠淡淡一笑,说道:“姑娘这话从何来?姑娘们挑选的衣服样式本就麻烦,上面的钉珠工艺颇费时间。我们今儿能送来就已经比别家的衣裳早了两日,若不是大少奶奶早就吩咐不能太晚,我们应该晚两天才来呢。”
鸾音冷哼:“哟,这么说,我们还应该多谢谢你呢。”
珍珠也敛了笑,说道:“姑娘不必谢我们,只谢谢大少奶奶就是了。”
燕舞冷冷的看了锦瑟一眼,说道:“你们主仆一向和睦,我们谢你,就是谢她了。”
锦瑟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声说道:“珍珠,把衣服拿出来给二位姑娘看一看,若没什么事儿大家都散了吧。”
珍珠回头看自己带来的小丫头,说道:“打开包袱,把衣裳拿给两位姑娘看看。”
小丫头把包袱打开,拿出一件件的衣裳来展开站在当地,给众人看。
之前珍珠拿了衣服的图样来给鸾音和燕舞挑选过了,她们二人眼光倒也不错,挑选的是锦瑟亲手捉刀,把大唐服饰稍加修改,用雪绮罗做成的裹胸群,衫子用轻纱做成,绣有精致的花卉图案。
衣服做出来之后,比图样上更加精致。鸾音看到后眼睛一亮,打从心底里喜欢。
燕舞也是喜欢的,毕竟是小姑娘,对漂亮的衣裳基本没有什么抵抗力。只是她心里别扭,嘴上却不说一句喜欢的话,还冷淡的说道:“之前还说的天花乱坠的,衣服也不过如此。”
锦瑟听了这话心里肯定不高兴,且不说珍珠找来的这些绣匠都是出类拔萃的,就是自己改良的这衣裙也是独一无二的,燕舞挑选的这几身跟鸾音的还不一样,她年龄小,颜色偏于鲜艳,绣花样子偏于自由卡通,上面的花卉图案是锦瑟翻阅了许多花样子之后,结合了现代元素重新画的,就衣襟上的鸢尾蝴蝶也没少花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