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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决战,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天夜里,如月左卫门和阿胡夷回到了驿馆,两人身上都带着不少伤痕。刘贝伦安顿好胧之后也返回了驿馆,一行五人聚到了一起。

“左卫门、阿胡夷,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刘贝伦问道。

左卫门挠了挠头,说道:“解决朱娟之后有些大意了,被天膳那厮趁虚而入。要不是那家伙不知道阿胡夷的忍术,我们可能就回不来了。但是我们在伊贺众休息的地方没能找到胧,天膳说她被刑部挟持了,有这么一回事吗?”

李浩瀚没什么隐瞒的意思,当即承认道:“嗯,胧确实在我手上。”

如月左卫门沉声道:“也就是说,敌人只剩下天膳一个了。对了,弦之介大人,关于这次忍法之争的内幕我和阿胡夷已经打探到了。将军德川家康大人想用这次忍法之争的结果来决定自己的后继人,吾等甲贺胜利,国千代大人会成为三代将军,若是伊贺胜利,竹千代大人会成为三代将军。”

“看来将军大人是把我等当成道具了,兄长大人。”阿胡夷接话道。

“关键是药师寺天膳,他现在在哪里?”刘贝伦把话题引回了中心。

如月左卫门双眼微睁,说道:“天膳跟我们说他会在山中的寺庙里等着弦之介大人,在那里一绝死战。”

李浩瀚听后微微一笑,说道:“他疯了吗,想要以一敌五吗?”

“也不尽然,天膳得到了竹千代大人养母的支持,手上有一部分德川家的武士,要是靠数量对决,咱们反而落了下风。”如月左卫门解释道。

对了,这时候天膳已经得势了,想杀他越来越难办了,李浩瀚沉思着。原作里天膳因为甲贺这边只剩下双目被封住的甲贺弦之介一个人而大意地单独和弦之介交战才会落败,现在甲贺这边有五人,天膳肯定会动用竹千代那边的武士。而且阿胡夷、如月左卫门、刘贝伦三人负伤,就算五人一起上也未必稳胜。胜负的关键果然还是胧的破幻之瞳和弦之介的剑术。

李浩瀚思考完可能发生的情况,对众人说道:“我有一个计划,希望大家能帮我。”

左卫门和阿胡夷的目光集中在弦之介身上,等待着身为头领的弦之介发话。

“这次的作战,是我想拜托刑部的,希望大家尽力协助他。”弦之介对大家解释道。

看到阿胡夷和左卫门都没什么反对意见,李浩瀚继续说道:“我希望就我和弦之介大人两人去见天膳,左卫门和阿胡夷为我准备一些东西,豹马作为增援,接应我和弦之介大人。”

“特意削弱己方的战力,这样真的能行吗?”阿胡夷不解地问道。

“阿胡夷,相信刑部吧。别忘了,刑部的计划曾经救过你。”如月左卫门倒是给了李浩瀚足够的信任。

弦之介这时也开口道:“好了,就按刑部说的做吧。”

在一个晚上的商谈后,甲贺的众人做好了最终决战的准备。第二天的夜里,李浩瀚跟着甲贺弦之介来到山中赴约。

药师寺天膳站在寺庙之前,他身后有着数十名德川家的武士。天膳发现了弦之介和李浩瀚,嘴角露出冷笑:“没想到你们真的敢来,而且是区区两人。我记得如月左卫门和阿胡夷的伤都不重啊,该不会是他们害怕了不敢来吧。”

药师寺天膳,还是那么讨人厌的家伙。

“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弦之介面无表情地拔刀而出。

天膳露出邪恶的笑容,说道:“弦之介,你的那双眼睛,是被萤火暗算了吧。就凭现在的你也想杀我?可笑至极,你真是个蠢货。”

“听着,德川家的武士!这是吾等甲贺卍字谷头领发起的一对一的决斗,要是你们敢出手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们屠杀殆尽。”弦之介没发话,反倒是李浩瀚大声提醒着德川家的武士。

药师寺天膳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忌惮李浩瀚。甲贺剩下的五人里,阿胡夷、如月左卫门、甲贺弦之介的忍术他已经亲眼见识过,刘贝伦的火遁之术也听筑摩小四郎和朱娟提起过,唯一忍术不明的就是李浩瀚。未知的事物总是令人恐惧的,所以听道接下来的战斗是和甲贺弦之介的一对一时,天膳内心窃笑着。

天膳故作大度地说道:“没关系,侍奉德川家的诸位武士,这场一对一的决斗,我天膳接受了。”

天膳身后的武士们听到命令后都收起了武器,警戒着李浩瀚。

弦之介和天膳同时拔刀,刀刃相交,刃锋上溅出了火花。天膳的斩击划伤了弦之介的左臂,弦之介的突刺刺破了天膳的脸颊。

两人交锋的速度越来越快,刀剑相交产生的碰撞声不断地回响着。看着场内交战的两人,李浩瀚暗叹道:药师寺天膳,即便他是个人渣,他依然是个强大的忍者,剑术确实强劲。而弦之介就更加恐怖了,在双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竟然和天膳拼得难解难分。和这两人相比,自己的剑术实在差太多了,仅仅是依赖炎灵的特性和富岳铁锤割的强劲而已。

随着时间的经过,天膳逐渐压制住了弦之介。弦之介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着,而天膳身上的伤口只要数息时间就自动痊愈了。

“到此为止了,弦之介。”天膳对弦之介发出了宣告。

“天膳。”弦之介叫住了天膳。

“有遗言的话我可听着呢。”天膳冷笑道。

“你···你那耳上到底有什么?”弦之介沉声问道。

天膳沉思了一会,瞟了一眼耳根子上修复伤口的畸形的小嘴,说道:“对甲贺的仇恨,由于时光流逝,不知何时开始越来越淡,没经历过那段痛苦岁月的孩子开始增加了呢。”

弦之介闻言有所领悟,说道:“你···难道说···是陷害甲贺之人。天正事件,明显是经过预谋的。”

天膳自顾自地说道:“那是伊贺灭绝的契机,但同时也是个绝赞的机会。借助织田的奇袭,就可能使锷隐众们与甲贺天正和阿幻大人之间重挑战端。不过,与初代服部半藏被迫签订了不战之约,还真是大误算啊。”

“天膳···你把两族都骗了吗。”弦之介愤怒地说道。

“并非蒙骗,是为让他们不忘仇耻,而提醒了一下而已。想必霞刑部挟持胧小姐也是你的指示吧,不过你放心,我接下来会干掉甲贺剩余的四人,把胧小姐作为我的妻子迎接回来。伊贺与甲贺的胜负,就让我们在此决出好了。”天膳说着,扫视了一下李浩瀚的位置。

随着天膳的突击,强力的突刺贯穿了弦之介的左肩,鲜血不断地从弦之介体内留出。弦之介疼痛地哼了一声,用左手握住了天膳的刀刃,右手一挥刀,斩断了天膳的头颅。

“弦···之···介···”天膳的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呻吟声。

天膳身首分家还未死绝,抱着自己的头颅,缓缓倒在了地上。德川家的武士见状围了上来,李浩瀚也挡在了弦之介身前。

有武士把天膳的头颅放回到了他的脖子上,颈部的伤口竟然有愈合的迹象。

李浩瀚对着树林大喊道:“就是现在,胧小姐!”

胧从树林里走出,怒视着天膳,说道:“天膳,你竟然背叛婆婆大人。”

看来原本性格温顺的人发起怒来更加恐怖,连李浩瀚都能感觉到胧的愤怒。天膳的不死之术在胧的破幻之瞳下也没能坚持多久,他在颈部爆出血雾后气绝而亡。

等德川家的武士围攻上来之时,刘贝伦也加入了战局。李浩瀚和刘贝伦两人配合着,刘贝伦用灰绳束缚敌人,李浩瀚用富岳铁锤割把敌人一网打尽。而弦之介则在胧怀里躺着,坠入了甜蜜的梦想。

等两人清理完周围的武士,阿胡夷和如月左卫门已经推着木制手推车赶到了现场。手推车上装满了木柴和稻草,甚至还有几具尸体。

阿胡夷不解地问道:“刑部,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看到了药师寺天膳的尸体和倒在地上的众多武士,如月左卫门反应过来,说道:“原来如此,刑部,看来你是不打算会甲贺了。”

李浩瀚对着众人解释道:“如果我们回到甲贺,竹千代的养母会放过我们吗?伊贺众也会把锷隐十人众的仇恨算到我们身上。左卫门,你应该很清楚,只有我们‘全员死亡’才能摆脱这段仇恨的连锁。甲贺的室贺豹马、霞刑部、阿胡夷、如月左卫门、甲贺弦之介还有伊贺的胧、药师寺天膳都死在了火海之中,竹千代的养母是个聪明的女人,把忍别状给她留下,她会知道该怎么做。”

如月左卫门没有反驳李浩瀚,而是抓紧时间把准备好的木柴、稻草和与众人体型相近的尸体摆在地上,阿胡夷也在一旁帮忙。李浩瀚挥下无限刃,炎灵的火焰点燃了稻草,寺庙前化为一片火海。左卫门牵着阿胡夷的手,刘贝伦背着弦之介,胧跟在他身后,一行人向远方走去······

几日后,一行人出现在一处偏远的渡口。

弦之介搂着胧,站在小舟上,对大家说道:“你们不一起来吗?豹马、刑部、阿胡夷、左卫门。”

“不,从今天开始,我等已经不再是甲贺卍字谷的忍者了。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之身,不如到处走走,游历全国也好。”刘贝伦回答道。

弦之介听后遗憾地说道:“是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对了,刑部······”

听到弦之介的叫到自己,李浩瀚问道:“怎么了?弦之介大人。”

“说实话,在伊贺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直到回到甲贺,我发现豹马给了我相同的感觉。我才真正确认,你和豹马不是我所熟知的霞刑部和室贺豹马。不过即便如此,我和胧还是要感谢你们,左卫门和阿胡夷就拜托你们了。”弦之介说罢,对摆渡老人挥了挥手,小舟驶离了渡口。

刘贝伦和李浩瀚没想到会被弦之介看穿身份,不过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为弦之介和胧两人送上了祝福。等他们回过头来,阿胡夷和如月左卫门已经变成了卡片,周围的景物又开始变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