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蒋亚芸高举双手,以示清白:“老师,我的英语水平你知道的!”
接着,铃响下课。英语老师郁闷地走出了教室。
“干吗这么看着我?我长得不奇怪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蒋亚芸闪动她又细又长的眼睫毛,天真地望着我。
十四年的欧洲生活,英语就像母语一样,说什么呢?“碰巧,今天状态好!”
亚芸突然微笑着搭上我的肩膀:“姑娘,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哎,喜欢可以,千万别爱上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这样和她开玩笑。
“等等我,就这么对待你的同桌兼邻居的哦!”亚芸追上我,“我一直在想,你怎么可以总是那么平静的对待每件事或者每一个人。这份冷静似乎不是你这个年龄该有的。你到底是从哪里转来的啊?”
“这个问题也不像是平时的你会问出来的。”我停顿了一下,路旁花店的海芋安静地躺在花瓶里。
“你好象很喜欢海芋?”有时候有些人我们不能小看,因为正是他们看到了你内心某个深处。又或者是天真单纯的人会让人没有设防。
“有个人说我很像海芋……”思绪又飘回到了那个午后,我用力地摇头赶走那些浮动的画面。
“有个人?男朋友还是旧情人?”
“都不是……是……以前的同学。”
“他对你有不同的意义吧?”亚芸对着我意味深长的笑。用很冷淡的语气否定了她的结论。但是她仍然不死心:
“如果只是以前的同学,那他对你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足够能深入你的生活了。你看,你的海芋项链,家里也总是摆着大束海芋,还有啊,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还有一对海芋图案的耳钉。如果他不是对你有特殊意义,怎么能让你那么地去用海芋怀念他呢?”
“谁说我怀念他了?”
“你的行动已经证明了啊……”
自然界中有这样一种植物,当它受到了伤害时,会在很短的时间让伤口快速愈合长出新的树皮来,我们把它叫做“自我疗伤的木”。可我们,这些可敬可爱的人类,为了测试它的这种能力,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给它伤痕,让它自我痊愈。殊不知,木的伤口愈合了,可它心灵的伤口呢?那看不见的无形的伤口——是对我们人类缺乏爱心缺乏道德的行为的失望啊!测试伤害,就如同把钉子钉到了木桩上,即使拔出来了,也会有一个无形或有形的刺痛的痕迹。而那份疼痛,则自然会是永久永久地长存心头。
植物的伤口是显露在外的,它愿意把伤口昭示于天下和世人的眼前,让人通过它的伤口去悔悟和改正。可人呢?感性的、脆弱的人,则总是把伤口深埋心底,故意忽略的结果则总是让伤害如危险的火山,一再压抑的结果,总是最后火山的爆发,岩浆的流淌,生命的磨难。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妈准备了一桌的好菜。”幸福的三口之家,所以一样十八岁的她总是快乐,永远开心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