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猛地垂了下来,便恶狠狠地瞪着他,我以为他会收手。
可是,他没有。
“是粟粟自己扑到本尊身上的!莫要怪本尊!”
耳边传来一句婉转又极其理所当然的温声。
我的脸蛋霎那间发烫了起来,麻溜着想要从那男人腿上滑下去离开。
可是那号称本尊的男人却将我转了九十度,扒开我的腿,我就这样华丽丽地叉着腿,暧昧骑在他的腿上,与他面对面。
此人长得甚是妖孽,他的红唇妖媚万千地往上勾着,勾引人得很,有种他的唇彩便是这世间唯一看绝伦的亮色的错觉,好看得惊心动魄的。
他肌肤白的让人看着渗得慌,可是,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他,像是碰到了冰块,凉得我头皮发麻。
我被这样异于常人的体温给吓的脑子是懵逼的,外头似乎越加的黑了,学校那边明明有灯,可是怪异的是,我完全看不到,这天竟黑的像墨,思及此,我的心头开始发慌,一股惧意在胸腔肆意蔓延,蚂蚁一般,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那男人邪魅又隐晦地扯了扯魅惑人心的唇角,“粟粟这般热情,本尊甚是欢喜……”
他的嗓音极其温厚婉转,又带着戏谑的流氓,听着听着就让人心里酥麻酥麻的,倒是将我心中的惧意驱散了不少,我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脑子轰的一声又回神,竟然差点被这张脸给迷了心窍。
蚊香就跑了过来,拍上我的肩膀。
我莫名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抚着胸脯转过头,忘了从男人的腿上下来,“干嘛呀!”
不过我瞬间被这空当当的餐厅给看傻了,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转过身,小心肝有些不能承受这样见鬼的变化,我身下的这位冰哥也不见了,我捂着胸,“蚊香,蚊香,他们怎么吃得这么快,一下子全走光了!”
还这么的无声无息……
蚊香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上,“你饿傻了?哪有人?”
我的脑子再次轰隆隆地炸开一片,那我刚才看见的都是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我心底的那股惧意又开始在我的胸腔蔓延,渗到了我的四肢百骸。
说着蚊香放下自己手中的盛着牛扒的餐盘示意我去取餐,我瞥了她的牛扒一眼,发现上面布满了血丝和未干的血渍……
我觉得这些血迹没敢的牛排,长得都格外的鲜艳,像是沾上了几滴露水的晨开的紫玫瑰,娇艳得很。
“粟粟!”
我猛地回神,蚊香蹙着眉,等着我,“你这么死死地盯着我的牛排做什么?”
我回神,看向蚊香,蚊香的小虎牙比往常还要长,就像电视里那些僵尸獠牙,此种剧烈可怖的视觉冲击,将我吓得嘭的一下,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