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夜无宗坐在竹凳上,喝了一口水,才略微深沉的叹道:“那人叫轩辕非,正是北拓国的五皇子,因为其母深得北拓国皇帝的宠爱,故封为太子,而当年恰逢夜千隐被升为国师,他便趁机挑唆北拓国皇帝攻打东晏国,但北拓国皇帝忌惮东晏国的实力以及其他两国的虎视眈眈,怕承受不住战败的后果,才屡屡驳回夜千隐的提议。夜千隐见皇帝这边无法下手,只好从太子身上下手,但是当时的太子只是个几岁的奶娃娃,根本什么也不懂,所以他便想伺机除掉轩辕非,准备辅佐当时野心勃勃的二皇子为太子,他们狼狈为奸,甚至暗中相继除掉了大皇子和三皇子。我在查探期间,才发现他们的阴谋,暗中将这奶娃娃救了出来,但他却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妃被那两人****杀害惨死眼前的模样,他受不了刺激,在我救出他之后,就一直处于现在的自闭消极的状态,还常常忍受不住心魔的折磨而萌生自尽的念头,我让雪羽看着他以防万一,像今天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原来如此。”白溪儿恍然大悟。
“如今北拓国的权势已经差不多都被二皇子和夜千隐控制了,当今老皇帝在寻找爱子多年无果后,只好改立权势逼人受夜千隐力捧的二皇子为太子,朝野上下无人敢有异议,而前不久又刚巧传出,北拓国老皇帝病重的消息,我想恐怕是那两人各怀鬼胎,已经等不及了吧。”
“难道他们真要攻打东晏国?东晏国实力不菲,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北拓国怎么敢攻打?”
“哼,夜千隐他有的只是私心,他筹划了这么久,无非就是为了报仇,他恨的是君荣天的夺爱之仇,当年他对裳子也是一片痴心,但是奈何裳子却偏偏爱上了君荣天,对他的心视而不见。他一直对我将裳子许给君荣天的事耿耿于怀,甚至不惜将我这个传授他本事的恩师置于死地,他的心早就不是一般的狠辣无情了,若北拓国能帮他报了这个仇,灭了东晏国,他才不会理会北拓国是否损失惨重,说白了,北拓国也只是他为了复仇利用的对象,而北拓国二皇子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他若不听从夜千隐的话,他有的是办法拉下他,或者再辅佐四皇子。”
“这个人当真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竟然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宁可置千万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中,实在是人神共愤。”白溪儿凝起柳眉,愤恨不已。
“溪儿,你听爷爷说,我近两年一直在观测天象,龙凤星转,实为大凶之象,天下必有一场大乱,而北龙星忽明忽暗,已是将陨之象,北拓国皇帝命不久矣,他一旦驾崩,整个北拓国都会被夜千隐控制,届时,他便会怂恿新皇发动战争攻打东晏国,而其他两大国也必会借此机会扩疆版图,相互抢夺渔翁之利,到时候,天下混战,民不聊生啊。”
“爷爷,我们能做什么?”白溪儿眉目紧凝,因为夜无宗的话陷入无边的压抑中,天下若大战,受苦的无非就是黎民百姓,历史上这样的斗争多不胜数,最后剩下的只有无数冤魂和漫流成河的鲜血。
一将功成万骨枯,四大国蠢蠢欲动,任何一国都不会放过扩大版图,增强国力的机会。
夜无宗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朗朗晴日,颇有深意的说道:“这天只怕很快就要被血腥涂满,夜千隐若想攻打东晏国,必须要有充足的开战理由,我想一年后的华谊大赛就是他最好的机会,四国能人在北拓国群聚,他要挑衅或者暗中生出一些意外轻而易举。”
这句话如当头棒喝敲在白溪儿的头上。
她曾经在书上看过,华谊大赛必须要有皇帝最信任的皇亲国戚到场才能表示对东道主国的尊重,上一届的华谊大赛上,君烨便破例让离王与三名得力的王公大臣前往助阵,那么,这一次会不会还是君澈?
一想到这个可能,白溪儿的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他有病在身,即便武艺再高强,也不可能会是爷爷亲手教出的夜千隐的对手,那么很可能会成为夜千隐对东晏国挑衅的代罪羔羊。
“爷爷,你可有办法阻止这次大战吗?”
夜无宗转过身,迟疑了很一会,才说道:“世间万物,因果循环,都会有必克之物,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而能阻止夜千隐的阴谋,阻止四国大战的人只有一人。”
“谁?”
“轩辕非。”
她愕然傻眼,那个一蹶不振,自闭严重的人,会是所有劫难的救赎?
看向宫念之诧异的眸光,夜无宗继续说道:“没错,正是他,这也是我当年为何救出他,将他留在此地十几年护他周全的原因,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罢了,轩辕非面相至尊,是天生王者之相,他是帝王星象,若成,这片大陆将会成为他的王者之地,不再有四国纷争,若不成,一年后的天下将会生灵涂炭。”
“但是爷爷他……”白溪儿实在难以相信,他只是个孩子罢了。
夜无宗伸手打断她的话,眸色凝重的绞在她身上,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溪儿,你可知爷爷说的时机是什么吗?”
“溪儿不懂。”
“那便是你。”
这次,白溪儿可不止震惊这么简单了。
“昨日我才发现,一直未有动静的帝王龙星在昨晚竟出奇大亮,原因正是因为凤凰振翅,涅盘重生,而他是凤,你便是凰,若有你的扶持,你们两个必能阻止天下大难,换句话说,若没有你,帝王龙星照样不能雄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