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儿打开一看,上头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白姐姐,我没事,你放心。”
白轩单纯的举动她料得到,想必司徒湛也料到了,那个小厮只怕也是司徒湛的人。
“那人走了吗?”
“回姑娘,还没走,就在门外。”
“嗯,我随他走一趟。”
一身黑衣黑裤的小厮,一见蒙着面纱的白溪儿出来,眼里全是笃定的神色,仿佛早就料到事情都在预料之中。
他恭敬的走在前头,对白溪儿行了一个礼,便在前头有序的带路。
眼前的房子比想象中要小,司徒家在北拓国的地位来看,丝毫不符合,这么想来,这栋房子极有可能是司徒湛的别馆,这厮也知道自己做的事难看?竟引她来别管,白溪儿勾起嘴角,冷冷笑了。
在小厮的指引下,她安然镇定的踏进去。
“白姑娘,请在此稍作等候,我去通知少爷。”小厮将她带到一处四周环抱青山绿水的小亭中,便不等她作答退身而去了。
不到半刻钟,围绕亭子四周吊线而起的红灯笼倏地通然大亮,一直延伸到了对面屋舍的屋顶,足有五十来米长度。
白溪儿转身望去,只见一身灰衣的白轩走在前头,一瞧见她,眼儿顿亮,随即飞奔而上,欣喜不已的唤道:“白姐姐!”
“轩儿,没事吧?”水亮的眼儿在说话的同时,极快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白姑娘大可放心,白公子在府上吃好住好,我可丝毫不敢怠慢他。”随在白轩身后的正是一身青衣的司徒湛。
说实话,这司徒湛的皮相的确算是顶好的,身形颀长壮硕,充满魄力,浓眉如泼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蓄满风情,这男人不是风流成性,就是专心如一,他的五官尤为深邃俊朗,撇开别的不说,这脸蛋,这身材,足够有本钱迷死一票女人。
不过,她可不是这一票女人之一,她反手将白轩拉到身旁,精锐的眸色投射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连拐弯抹角都省掉了:“你的目的呢?”
闻言,司徒湛突然爽朗的笑了:“白姑娘当真是率直的好脾性啊。”
他顿住笑声,压下声音,那双丹凤眼中波光潋滟,嗓音中透着几分诡异的低沉,继续补充道:“我可喜欢的紧。”
白溪儿眼儿一沉,刚想说什么,身后的白轩竟蹭了上来,满脸涨得通红的怒喝:“司徒湛,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拿我要挟白姐姐,你要是觉得不值,就取了我的小命,无论如何我都不许你侮辱白姐姐。”
“轩儿,没事的,白姐姐自有分寸。”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果然是姐弟情深哪,白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开口了,我就直说了吧,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想瞧瞧姑娘面纱下头是张何样的容颜。”
有那么一瞬间,白溪儿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这男人说什么?费了大番周折就是为了想看她的真面目?是她太高估他的能耐了吧?居然会以为他救下白轩还有更不可能告人的野心。
对于白溪儿一闪而逝的诧异眸色,司徒湛毫无异样表情,径自问道:“姑娘意下如何?你可要想清楚了,白公子公然在皇宫门口大肆辱骂当朝最得势的太子和国师,这等罪责足以诛杀,索性是被我瞧见了才躲过了一劫,要是换做别人可没那么好命了,白姑娘是聪明人,这个买卖,对白姑娘来说,也不算亏吧?”
自从听闻这个女人在望江楼重创明珠公主和龙洛祈之后,甚至主动为君澈治病下药,她的神秘气息越发的诱惑了他,他迫不及待的想进一步了解这女人,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掀了她的面纱,一偿他多日以来心痒难耐的心情。
白溪儿突然轻声笑了,声音脆如银铃:“想不到堂堂的司徒郡王也是贪恋美色之人,若我告诉你,我面纱下的容颜奇丑无比呢,你是否也执意要看?”
司徒湛窒了窒,他根本就没想过有这么一双灵动水眸的女人会丑到哪里去?他沉默了一会,遂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然后往前跨了一步,想亲眼见证眼前的容颜如他所料般的绝色,他本不是好色的人,但是这个执着的念头却如平地生芽,一直在他心头茁壮起来,越发强烈的存在着。
白溪儿往前倾了一点,对上司徒湛风情万种的丹凤眼,水润如丝的眼儿微微眯起,狡黠的笑了:“望了告诉司徒郡王,我不是君子,是女子。”
一察觉不对,司徒湛立刻想往后退去,但显然还是慢了一步,白溪儿手法快的不可思议,在他身上两处点了下。
整个颀长的身子顿在原地,不仅不能动,还不能说话。
“你这个女人……”司徒湛用眼神气恼的瞪着白溪儿。
“我知道,你一定留了一手,这府里只怕没你的口令和手谕是出不去的吧?”白溪儿再次挑起眉梢,甜甜的笑了,纤手一抽,就从他腰间抽出一枚玉佩,在他愤怒的眼前晃了晃:“司徒郡王,那就借用一下了,到时候我再还你,轩儿,我们走了。”
“可是,白姐姐,他……”
“别担心,两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冲开的。”
“噢。”
两人在司徒湛的眼前大摇大摆的绕了出去,畅通无阻的出了大门,可惜的是,这处亭子被司徒湛下了令,可是没人敢接近一步,所以根本没人发现,这里杵着一尊活雕像。
“女人,你给我记着。”司徒湛在心头愤愤的想着,但是一想到家传的宝玉落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他顿时没来由的心头一松,一股陌生的热气腾上脑门,不禁脑热的想着,这该不会算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