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重物下水溅起了大片的水波,上官丝丝的身子在湖里载浮载沉,被冰冷的湖水浸透,全身打了个冷颤,顿时清醒了不少,不懂水性的她立刻挥舞起双手,岸上看着的女子看准了时间和上官丝丝求救的模样,再一次飞身而起,轻点两下水面,便将上官丝丝成功的捞了上来。
被成功捞上来的上官丝丝全身湿透,身上的衣裳早就被分解的七零八落,如今被冰冷的湖水一泡,所甚无几的布料更是贴紧了娇柔的身躯,看起来狼狈又放荡不堪。
“呼哈呼哈……”头脑已经清醒了大半的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直到发觉四周投来怪异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尖嚷了一声,吓得花容失色,更是徒劳无功的用双纤细的手臂去挡住早就乍泄完的春光。
“啊啊啊……你们不要看……不许看……”
想她堂堂上官家三小姐,平日里受尽父母的疼爱,又有成群丫鬟前扑后涌的捧着,更是以温婉优雅的形象存于东晏国的百姓眼中,使得众多王公贵族争相讨好献媚,如此万千宠爱集与一身的她竟然发生了眼前这不敢相信的一幕。
上官丝丝羞愤欲死,双眸盈满泪水,红艳的唇瓣更是给咬出了一排排深重的齿痕,为什么会这样?她精心维持了十几年的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看着众多丫鬟投射而来怪异的目光,上官丝丝恼恨到了极点,就算她封住了这些丫鬟的口,但是今天这难堪的事实却是赤裸裸的存在,这将会是她一生难以挥去的噩梦。
她颤悠悠的抬起头,望向亭子中,刚好瞧见了宫念之清朗的眼神和微挑的眉梢,真相顿时如雷击让她醒悟,她想起来了,定是刚刚宫念之刻意以柔湖之景引得她们离开席位,然后让人换了她们的茶水,才会让她变得如此难堪。
愤恨的眸光渐渐凝聚,根深蒂固的虚荣心让她根本无法正视眼前的事实,只一味的把错误的矛头掉转到了宫念之的身上,急于复仇的心更是如一颗扎根的毒草在心根处疯狂猛长,使得她完全忘记了她现在的下场完全是最初她欲陷害别人而不成反倒自食其果。
上官丝丝一只纤细的手臂横挡在胸前,伸出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正立于亭子上的宫念之,本来水亮的双眸被愤恨染成了血红色,而那漆黑的瞳孔中幻化成了宫念之极尽所能大声嘲讽她的影子,贝齿被她咬的咯咯作响,上官丝丝咬牙切齿的对着身旁的女子从牙缝底一字一字的挤出话来:“南玉遥,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南玉遥诧异的转过头看着上官丝丝,似乎没料到这女人会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杀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眉心更是皱成一个小川字,那迟疑的模样似乎不太愿意上前执行上官丝丝的话。
“还不动手,那十万两银子还要不要,别忘了没那十万两,你整个南家都别想安生了。”
亭子中的宫念之总算听出了些许端倪,这南玉遥是个沉默内敛的女人,长的也算是颇具姿色,从她进亭子以来就没有吱过一声,更没有正眼瞧过哪个人,那淡漠疏离的眼神更像是不屑与她们这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为伍,而她迟疑的态度也说明她不是个喜欢惹是非的女人。
就因为这十万两么?宫念之冷笑,这帮女人还真是舍得花血本打压她。
南家的落魄她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虽然还做着些小生意,不过大致都是到处借钱营生,就算有盈利的都是些小额,仅够维持一家子的日常生计而已。
那整个南家都别想安生,这话又是何意?
宫念之正在思索的当下,这边的上官丝丝早就咆哮了,一连投下多句威胁的话让南玉遥的迟疑终结,刷一下就抽出腰上的软剑,直袭宫念之的门面而来。
“小姐你先退后坐一会,让秋华来处理。”
秋华挡在宫念之的前头,眸光灼亮,肃杀的盯着直袭而来的软剑。
“有把握吗?”宫念之此话并不是质疑秋华的能耐,毕竟南玉遥的武艺也不凡,刚刚展示的一番已经让她瞧的仔细。
秋华嘴角隐隐上扬,只说了一句:“小姐不必担心,不用一刻钟,秋华便能完事。”
说罢,整个身子已经飞身而起,速度快的让宫念之来不及眨眼便消失了。
宫念之安心的坐回梅花凳上,一旁的凤云雪也顾不了那么多便冲下阶梯跑到上官丝丝身旁去了,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全都愤恨的瞪向她。
宫念之也觉得很头疼,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事,也没有刻意去挑衅谁害谁,为何这帮女人总是纠缠个没完,成天把她当杀父仇人来对付,当真是闲的没事找茬玩,既然如今这恶劣的关系膜都挑破了,她也无需再多顾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别怪她辣手无情。
宫念之的眸光转向亭子下正打的如火如荼的两人,红色的长鞭和银色的软剑在空中打的啪啪作响,让不懂武艺的一帮丫鬟吓得瑟瑟发抖。
果然如秋华所言,还不到半刻钟,她显然已经处于上风,也让她看的明白,南玉遥擅长的只是轻功,正面攻击根本不是秋华的对手,如今处于下风的她只能利用轻功左右闪躲秋华的攻击。
一个快速的灵蛇舞动,细长的鞭子一把挥在了南玉遥的手腕上,只听见砰的一声,南玉遥一见软剑落地,一个恍神便让秋华逮准了时机,灵活的长鞭飞舞而来,三两下就缠死了南玉遥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