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一日一日逼近,月儿对冥罗仍旧是不语,无视,她唇角始终有抹惊心的笑,那样妖异清冷的美,冥罗是不认为该出现在月儿身上的。
冥罗告所自己,无所谓,他娶到她就可以了,今后,她是他的就可以了,他才不在乎她的喜与乐。
喧天的锣鼓响,大红的嫁衣,全身冰冷,冷漠透入骨子缝的淡笑,月儿就站在那里,任数名喜娘摆弄着。
叮叮当当,身子每被侧动一下,均发出清脆的玉器响,她腰间,早没有铜铃了。
好笑,事情最后竟然变成这样,原来他喜欢她,做一切就是为了得到她,不管她的思想,不管她喜或悲,她甚至想,如果是具尸体,他会不会也娶。
身体被拉坐了下来,喜娘给月儿梳着发,一缕缕绾起的青丝,月儿嘲弄,她的发,早为风绾起,人,早就是那几个男人的,至于冥罗,他永远不可能娶到她,真要得到她是不是,伴着她,陪着她一同死去好了。
移动的步,红红的头纱,月儿只看得见地面的石道,每前行一步,似乎就离死亡与解脱更近一步。
月儿没看到,冥罗是站在她身侧的,她每移动一步,他便跟近一步,冥罗神色复杂,手蠢蠢欲动的似想拉住月儿,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面色越来越复杂阴暗。
宽大的喜堂,在冥罗迈步入内时,他的身体降至冰点,紧收的拳,紧绷的身体,他侧站在门边,而后狂笑了起来,“来得真早,竟还可以喝到我的喜酒。”伸出手,冥罗一把扣住被喜娘牢抓的月儿。
“她是我的。”手心扯动,冥罗扯下月儿发顶的红纱,让月儿眼重现光明的看到那五个俊秀愤怒亦憔悴的男人。
是风冰雪火,是修斯。
轻扯唇角,月儿面上润染开笑,“都来了?冥罗请你们的吗?来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这样我就可以多做一些见到你们的思想准备了呀,也不至于现在如此害怕。”
“为什么害怕我们?”风的声,颤抖,仍旧温柔。
“因为不想看到你们。”她笑,他们抽气。
“为什么——”冰激动的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