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煦,你冷静一点,阳希喝了酒,不知道我是谁,要不然他不会这样对我的。”宋伊白立马上前攀住韩阳煦还想要落下的拳头,也清楚地感受到韩阳煦的身子居然在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该是有多在乎自己,才会这样。
“哼。”韩阳煦冷哼一声,望向韩阳希的目光更是冷了几分,悬在半空中的拳头被宋伊白死死地抱住,却始终没有落下。
韩阳煦的那一拳积聚了太多的愤恨,韩阳希的嘴角居然渗出了鲜血,让宋伊白不由一惊,立马上前想要察看韩阳希的伤势,却被韩阳煦死死地拽住,不准她动弹。
客厅的吵闹声还是惊醒了林芬和韩栋夫妇,两人均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从二楼走下来,看到韩阳希嘴角挂着的血迹和韩阳煦愤怒的脸色,不由一阵迷茫,这大半夜的这兄弟俩到底在搞什么啊?
“伯母,阳希嘴角流血了,你先帮他包扎一下,这件事情等有空我再给您说。”宋伊白指了指韩阳希的嘴角,然后拉着不情不愿的韩阳煦往楼上走去。
“阳希啊,这是怎么了?”林芬心疼地捧过儿子的俊脸,细细地查看了一下,幸好,只是出了点血,没有大碍,上点消炎药应该就可以了。
韩阳希只觉得嘴角有点痛,但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被林芬和韩栋搀扶着躺倒在沙发上,没一会,便传来了轻微且均匀的呼吸声。
“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能睡得着,真不知道他们大半夜打什么架。”林芬一边帮韩阳希上药,一边碎碎念着。
“他喝醉了,你看不出来啊,行了,上好药就让他睡沙发上吧,有什么事情都等到明天早上再说。”韩栋看了一眼韩阳希,冷哼了一声,负手往二楼走去。
三楼的低气压直让人觉得憋闷,韩阳煦一脸阴沉地仰靠在卧室的沙发上,不说话也不睡觉,只是一直冷冷地看着宋伊白。
“说,他碰你哪里了?”良久,韩阳煦才吐出一句话,但是明显的这句话是结了冰的。
“你看到哪里就是哪里,只不过是碰了一下嘴唇而已。”宋伊白低声回道,小心翼翼地措辞着。
“而已?这么说,你还想让他碰你哪里?是不是觉得韩阳希的滋味很不错?是不是我已经让你腻味了,你想要换个新鲜的?”韩阳煦冷笑了一声,问题接二连三地丢向宋伊白。明明也知道,韩阳希只是因为喝醉了酒才误吻了宋伊白,但是一想到宋伊白的美好居然被别人尝过了,心里就升腾起一股压也压不住的怒火,再加上宋伊白这么轻描淡写的解释更是火上浇油,让他几乎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你瞎说什么,是不是真要看我跟韩阳希在一起,你才开心,或者说是你腻味我了,想要借着这个理由赶我……唔……”韩阳煦起身,用力地堵住宋伊白的小嘴,狠命地啜吻着,那力道似乎想要将宋伊白唇上的一层皮剥下一般。
“这是我的味道,你要牢牢地记着,别人的就当从来都没有尝过一样,听懂了吗?”良久,久到宋伊白几乎以为自己快要被韩阳煦吞入腹中时,韩阳煦才粗喘着放过宋伊白,低沉着声音冷冷地命令道。
“嗯,记住了,你的唇确实要比韩阳希的火热很多,韩阳希就像一块冰块一样,冷得人直打颤。”宋伊白乖顺地点点头,但是下一刻的话几乎气得韩阳煦当场吐血。
明明让她不准记住其他男人的味道,她倒好,不仅记住了,还把两个人拿出来做比较,连带着评头论足,是不是想气死他才甘心?
“宋伊白,不要怪我没有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差劲到了极点,你要是再敢给我火上浇油,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韩阳煦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挥舞着就要砸向宋伊白。
宋伊白惊呼一声,遭殃的却是自己身边的门板,那力道穿过自己的耳边带来的风声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现在韩阳煦的怒意。
“睡觉,睡觉。”宋伊白干笑两声,腿软地从韩阳煦高大伟岸的身边绕过,小步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不敢再睁开。
良久,宋伊白才觉得自己身边的床垫坍塌了下去一点,而后自己也紧跟着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那怀抱越圈越紧,到最后宋伊白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又怕得只能任由韩阳煦这样抱着自己,谁让自己不知好歹惹他生气了呢。
“小东西,你真是没有一天能让我安心的。”就在宋伊白以为韩阳煦已经睡着之时,韩阳煦突然凑在宋伊白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你干嘛一直这么紧张啊?”宋伊白伸手戳了戳韩阳煦的胸膛,闷声问道。
“睡觉。”韩阳煦的面色又冷了下来,关于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但是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明明宋伊白就睡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是觉得不安心,恨不得能把宋伊白缩小了好让自己贴心地放着,不让任何人觊觎她的美丽。但是,宋伊白是一个人,一个会蹦会跳,会思考的正常人,他真怕有一天她腻味自己了,重新找个人不要他了,他要怎么办呢?想着,韩阳煦的怀抱不由又紧了几分,恨不能将宋伊白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好。
第二天一早,除了还昏睡在沙发上的韩阳希之外,所有的人都一脸阴沉地坐在餐桌之上,特别是韩阳煦,那张脸冷得几乎能够冻结六月旱热时的的溪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