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子要回夏国,我要走了啊。”
秀蓉将眼泪噌在夏流身子,哭的像个孩子。
夏流轻靠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关系,没关系的。夏太子走了,你还有我们。送夏太子回国,与夏王说清楚就可以回来,秀蓉……”
“流儿…流儿……”
声音何等凄凉,何等绝望。
夏流想,秀蓉终其一生或许都忘不了夏太子。
然而,她却不知道,那种绝望到底是因为谁。
两日后,秀蓉与夏太子走了。
贝柔,据说也跟着走了,夏流却再没有见过她。
笑眯眯的送走秀蓉,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夏流独自回到凤辰公公
空旷的凤辰宫,回荡着女子单薄的身影,与凄凉的抽泣声。
夏流半蹲在空旷的毫无人气的凤辰宫,哭的不能自己。
骤然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夏流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看到一身明黄的皇帝。
她拍打着他的胸膛,啐了他一口,又开始放纵的哭:“秀蓉走了,贝柔也走了……”永远的走了。
他承认着她小小的粉拳,薄唇紧紧的抿着,黑眸深不见底。
她继续哭,在他怀中死命的挣扎。
他不依,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她继续挣扎,他的手如铁一般一动不动。
挣扎不开,她发起狠来,用指甲抓他。
抓他的脸,抓他的脖颈。
用力撕扯他的衣裳,一边使力撕,一边哭,艰难的,抽泣的,绝望地:“秀蓉走了,贝柔走了,留白还在地牢中,你为什么不放了他?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杀了贝柔,她根本就没有错……”
是的,贝柔死了,被眼前的人处死了。
她问过宫中所有能问的人,说是在大半个月前,有个宫女死在暴室。
而那一日,正是她从地牢昏迷那日。
从那日后,贝柔再也没有出现。
他的皇权不容挑衅,他的尊严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