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略过夏流身边,直直的走到秀蓉身前。
那孩子,此刻脸色毫无血色,像半个废人似的躺在床上。
毕竟是兄妹,此刻看到秀蓉伤成这样,皇帝隐忍着,脸上还是有些怒气,“谁让秀蓉去骑马的?明知道她伤势未痊愈怎么也不看着点?你们一个二个的,脑袋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贝柔听闻,一惊,双腿就直直的朝着皇帝跪了下去:“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看好公主。”
夏流插嘴道:“贝柔,你认什么罪?你们公主真想要做什么又岂是你一个丫鬟能栏住的?”
这意思,明显是在为贝柔开脱。
皇帝看也不看,冷冷的哼了一声:“闭嘴,朕问的不是你。”
“可我说的是事实。”夏流小声嘟囔了一句,终究不敢造次。
花木深捏了捏她手心,示意她稍安勿燥。
“是我的错,都是我要骑马,公主才会如此,夏某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夏太子终于不再沉默,坦荡荡的朝着皇帝行了个礼。
皇帝冷着声音,道:“太子,秀蓉与你的婚约已经解除,夏太子既无心于秀蓉,就该离她远的,这丫头死心眼,得不到的不死心,说了放下的就会坚决放下,所以朕不希望再有什么不该牵扯的东西牵扯进来。”
指的自然是既然婚约已经解除,俩个人就改远离,不要牵扯了已经不能牵扯的东西。
心里戚戚然,若皇帝知道此事乃秀蓉与夏流的计谋,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夏太子皱了皱眉,倨傲的眼扫了床上的秀蓉一眼,淡淡笑了笑:“夏某自有分寸。”
“好好照顾公主。”皇帝又是冷冷一哼,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却是再不看夏流一眼,冷着声音提了提衣摆,说了句:“回御书房。”
从始至终脸色都不怎么好,经过夏流身边的时候,那寒气冷的能冻死人。
等皇帝走远了,众人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