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只觉不好受,看皇帝漠然的样子,该是已经把自己给放下了。
只是为什么觉得有些悲凉?
脸色有些苍白,夏流笑了笑,转头问身边的人:“花木深,你,要不要我?”
你……要不要我……
不知为何,突兀的问了这话,却是不后悔的。
原本打算走的皇帝,听了这话,脚步几不可查的晃了晃,定在原位,薄唇无情的轻抿着,一双眸子,寒潭般定格在夏流身上。
挑了挑眉,迷醉的眼一片朦胧笑意,花木深道:“宝贝,有你做伴,花木深,夫复何求?”
是咬着她耳朵说的,偏偏声音大的传遍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明黄色龙袍下的手指收紧收紧再收紧,皇帝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有种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错觉,待浓雾散去,看着那俩人甜蜜蜜的样子,只觉得心口钝痛,刺眼的很。
抿了抿唇,终是携了夜妃离去。
罢了罢了,放下吧,忘了吧。
不是自己的,终究强求不来。
如若那人不是自己弟弟,定是囚了也不会放的。
可此刻,满满的压抑着,已经无路可走了,如若不放?又当如何?
只是,你既喜欢上了他,又怎能让我爱上你?
小骗子,你,从此自由了。
…………
当夜,夏流接到皇帝让思音带来的口谕,她自由了,皇帝放了她了。
从此,她的去留,皆与他无关。
她不是那个满身嫌疑的杀人犯了,也不再是他口中的小骗子了。
只要出了这华丽的牢笼,从此,她与他真的连半毛钱的关系都不沾边了。
夏流说不出什么感觉,高兴吗?该高兴的。
兴奋吗?是的,很兴奋……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从此海角天涯任她逍遥。
只是不曾想,这么千辛万苦的让他放了自己他不放,现在却又如此轻而易举的放了。
人心,尤其是帝王心,真真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