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搂着她,手指痛苦的捏紧着,咬着妖治的红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也没问,就那么木然的靠着他。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
她扭了扭身子,神情木然,将他僵硬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根根的扳了开来,他心中一痛,手指停在半空中,只听她疲惫道:“你让我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她实在没有什么信心去和一段长达十年之久的记忆去斗。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真的。
这就要放弃了么?
花木深蠕着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间的装角处。
心中,破碎的荒凉,只觉得疼痛难当,难道如此就要放弃了么?
感情,原来真是不是自己能够奢望的,原来真的如此的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
永恒?或许真的如她所说的,没有吧?
草草的梳洗了一翻,他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哀进宫了。
御书房内,皇帝正低头专心的批阅奏折,手中的狼嚎笔顿在奏折上,墨汁在上面绽放成一朵寒梅,他微微蹙着眉目,薄俏的唇轻抿着,抿出一个不会笑的,无情的弧度。
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响,他抬起头来,那一袭红衣美如妖精般的男子,半眯着迷醉的桃花眼,带着压制的怒气,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额头跳了俩跳,皇帝有些疑惑的问:“深,怎么了?”
花木深抿紧妖治的红唇,不说话,他站在门口,璀璨的太阳光照到似血的红衣上反射出妖娆艳绝的弧度,勾人心魂般的绝美。
皇帝放下笔,又问了句:“怎么了?”
“怎么了?”花木深反问,有些好笑的扯了扯薄唇,半眯的眼瞳中闪出一丝痛楚:“皇兄,我知道你喜欢她。”
皇帝心中一动,不好的预感浮上来,他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花木深走进一步,面无表情道:“可是皇兄,我也喜欢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帝忍不住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