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影的脸也被那闪电的光照到了,一看,才明白,那竟然是若水寒!若水寒面脸愁容,犹豫着,犹豫着,也不知道如何出去,不知道如何逃离。如果这时候行动,必会让日暮炎发现,他的武功并不如日暮炎,如若硬闯,不利的便是他。他不可以如此鲁莽,不可以如此鲁莽。
日暮炎突然间察觉到,他的房间内,似乎有人,眼底里的冷光一闪,扫了扫黑暗中,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唇角微勾。也罢,也罢,他倒要看看这雷雨中,他会如何逃离这里,日暮炎倒也不急着把他抓出来,反倒是安然自若的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唇角始终都勾勒着诡谲而又邪恶的笑容。他就不相信,他会如此大胆的硬闯着出去。就算他出的去,他也未必能够逃多远,到时候随便一追也能追到。
是他起先用调虎离山之计,为何他却不能用守株待兔之计呢?他不是傻子,如若他吓唬着让他出现,而他并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也无法明确的知道对方的视力如何,他若硬是让他出现,到时候倒霉的便是他,那样子的活儿,他才不要干。纵使要赌,他也要赌大一点的。这赌,纵使是输了,他也玩的过瘾。
想着,想着冷眸再次微微一闪。不过,他既然敢偷他的画,并且还是洛儿的画,他定不会让他好过的!狠狠的咬了咬唇,再一次,妖冶的红唇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而又苍白的牙印。随后,似乎不是他的脸一般,原本扭曲的不成样的脸,瞬间,再一次妖魅起来。那妖冶的红唇微微的勾勒起了原先那道邪恶诡异的弧线,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事情一般。
他不开灯,只是待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假寐。而若水寒则始终都是呆立在那里,手中紧紧的握着画卷,他从一开始到现在,为何要拼命?为何要拼命为萱妃做事?是为何?呵呵,只是因为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深深的被她着迷。而她也勾引着他,他才会……才会为她做牛做马……现在想起来,他值得吗?
现在想想,似乎,似乎曾经的坚定,如今竟然变得有些许的疑惑,曾经,不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为萱妃做牛做马,但是,遇到这种情形,他会怀疑了,他真的会怀疑了……他若水寒真的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