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强大的力量,让年迈的乔万文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许玮森转过身,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乔万文,整个人瞬间定来原地,下一秒,忽然意识到什么,趁着没有人来迅速转身离开。
门外的古驰看见他匆匆忙忙的走出来,连忙走进厕所躲了起来。对于刚刚锁发生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想着乔万文摔倒的画面,就觉得心有余悸。确定许玮森走远之后,自己也要赶快离开,以免惹祸上身,古驰正准备转身,突然听见乔万文微弱的呼喊声,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
“有……人……吗?有……人……吗?”
这一声声的呼唤,不禁让古驰的良心在作祟,其实这些欺骗乔万文的日子,他也不好过。想到这,他毅然转了身,急忙跑进总裁办公室。
“乔总,你没事吧?”古驰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身子扶起,试着让他舒服些。
此时的乔万文已经很虚弱,模糊的视线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出现的人,汗珠如大豆一般滑下脸颊,连呼吸都无法平静。
“古……驰……”乔万文艰难的喊出这个名字,大口大口地喘气;“乔董事长,你别说话,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救护车。”古驰安抚之后,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你……去那个抽屉……钢笔盒……”乔万文艰难的吐出每一个字,激动的情绪使得他拼命地张着唇,一口气似的要接不上来,半响虚弱无力道:“拿……印……章……快。”
古驰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地把他放下,绕过桌子,急忙弯下腰打开抽屉,拿出钢笔盒,拿出印章。
“乔董事长,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印章。”古驰走到他的身边,想扶起他的身子,却突然被乔万文的左手一把紧紧攒住他的手。
“把印章……交给……梓凌”乔万文艰难地叫了一声之后,嘴巴还是张开的,但是却已经说不出话了。
下一秒,就感觉他的手无力滑落,陷入了昏迷状态。
古驰瞪大了眼睛,目无焦距地盯着乔万文滑落的右手,没有了反应,可是刚刚握住他左手确实紧紧握着,像是手上捏着什么东西,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空空的中指,这才想到,肯定是刚刚的时候,手上的戒指被顺势拔了下来。
这个戒指对他很重要,想到这,他刚想上去掰开乔万文的手拿出戒指时,突然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他神色匆忙的把印章装进口袋,慌慌张张的跑进了电梯离去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在知道整件事情之后,安若凌失魂落魄的走出咖啡厅,就开始一路奔跑,就是为了让自己很累很累,脑子中不断闪过爹地的画面,在她任性妄为只为了跟许玮森结婚,爹地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我的女儿快乐比一切都重要。”
爹地是个很坚强的人,从小到大,她从未看见他流过一滴眼泪。可是结婚的那一天,她却看见爹地哭了,他的眼中尽是不舍,好不容易才狠下心把手交到许玮森的手中,只要女儿觉得幸福就好。
不知道跑了多久,到了一个偏僻的公园,安若凌整个靠着冰冷的墙,无力的瘫坐下来,似乎刚刚的长跑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微风,在这个宁静的公园里吹起,无情的掠过那张肉肉的脸,显得这么惨白。那令人窒息的悲痛,再度袭上心头,她呼吸有些艰难,晶莹的泪珠已经不受控制的滑落,一滴接一滴,那泪中有恨、有怨、有着深深的仇怨。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狼狈?”粗粗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不许哭!让他们知道,也只会幸灾乐祸。”
肉肉的大手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嘴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许哭,可是眼泪还是一个劲涌出来,她不禁仰起头,拒绝脆弱,任视线模糊,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不许难过,你要坚强。”安若凌冷冷的骂着自己,她下窘黑的双眸里翻滚着只有深沉的仇恨,咬着说道:“许玮森,这笔账我一定会慢慢跟你算。”
目光落到不远处的一堆石头,耳边不禁划过父亲那句励志的话。
“梓凌,你要记住,多大的坎儿都不是坎儿,当我们搬开别人扔来的绊脚石,其实就是在为自己铺路“许玮森,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自己朝我扔来的绊脚石,让我铺了一条复仇之路。”她炯亮的双瞳映出堆积砌成的仇恨,字字句句传送出她内心的怨恨。
大手从包包里掏出了手机,胖胖的手指按拨弄着手机,她冷霜罩脸,眼眸中是逼人的寒意,让人不敢小觑。
清脆的铃声划破了这一片平静,铃声只是响了许久,她才缓缓按下接听键,清冷的声音锐利的响起来:“司徒泽,我有事情和你商量,是关于乔梓凌的”
一辆黑色加长车在偏僻的公园停下,当后面的车门缓慢被打开,一只脚踩在地上,只见一抹黑色高大伟岸的身影从车内伸出,眉宇之间中却透露着恶魔般危险气息,他就是游走在天堂与地狱边缘的神秘男人司徒泽。
“你还真是会选地点,上车吧。”司徒泽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低沉的嗓音由那张完美的薄唇缓缓吐出。刚刚看见她的来电让他很惊讶,没有想到她说的语气更让他惊讶,所以立刻就问她在哪里,马上就飞奔过来。
心中也十分不解,究竟是为了梓凌,还是为了她。
“这里很不错呀。”安若凌故作轻松的耸了下肩,胖胖的身子自动自觉的上了车。刚刚只是打电话跟他说,没有想到,她只是说出乔梓凌三个字,他就问她在那里,下一秒就出现了,这一点确实让她始料未及。
在两人上车之后,关上车门,长长的车影行驶在街道上豪华的车内,似乎因为有了安若凌的存在,整个车内找不到那种危险的气息。
安若凌抬起眼眸,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司徒泽,只见他身子靠在椅背,双臂随意搭在靠背,整个车里迷漫这一股别样的气息。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冷血无情,可是好像自己却有些不同。
“你真的是司徒泽吗?”安若凌心中暗暗的说着,感觉以前的司徒泽只会欺负他,现在的司徒泽却是在守护着她,想到这,一道暖流顿时划过心头。
同样的,司徒泽也在看着她那肥胖的脸蛋,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心中一颤,一对危险的冷眸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溺爱,究竟是谁又让她掉眼泪?
“你刚刚哭过?是谁欺负你了?”司徒泽眯着黑色的眼眸,深沉的声音响起。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的原因。”安若凌声音有些嘶哑,竟然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