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后明知道芷言就是睿亲王未过门的新娘子,竟然还有意要让他与芷言结为秦晋……
这样做,岂不引睿亲王与朕不合,而且芷言与睿亲王相遇在先,他怎么可以一己之私,拆散这一对比翼之鸟,戏水双鸳?
纵然他对芷言有爱慕之心,可是,他绝非不耻之途,更不会抢自己兄弟的妻子!
这样想着,他松开芷言纤细的小手。
起身,望着身后恭敬站着的宫女内监们,厉声道:“好生照顾芷言姑娘,出了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奴婢尊命!”
宫女内监们齐声答道,稀里哗啦跪了一地。
皇甫天祺说完,跨步离开。
可刚迈出两步,脚步不由的一滞。
回过头,望着躺在床上正被宫女们侍奉着昏睡中的女子,心头莫名的一悸。
无法掩饰的不舍溢出眼眸,可他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刚刚相识,他不可留恋,不可以因为自己,拆散她的幸福……
于是,暗自咬牙,绝决的转身,冲出殿外。
……
黄昏,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乘着云间点点空隙,迸射出绚丽的霞彩。那斑斓的光线自敝开的紫檀朱漆缕花门洒入宽敞奢华的慈宁殿内。
殿内深处,金漆青龙八窍香鼎吐出袅袅薄烟,上升的淡淡香雾使站立一旁的皇甫天祺有些神情恍惚。
“祺儿,你仔细想想哀家的话,哀家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啊。”
一个语重心长的声音自他的身后传过来。
询声望去,只见高高的蟠龙宝座上,冯婉芝手弄佛珠,略显憔悴的脸上尽是无奈。这几天,她每天除了守着芷言,其余的大多数时间都在佛堂烧香,祈求佛祖保佑芷言能够平安。
刚刚听到皇帝驾到,方从佛堂里走出来。
她身后的郑嬷嬷正为她揉肩锤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