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北堂修狼狈的往后退去,那剑气带着杀气腾腾不屈不挠的追着,带着嗜血仇恨的声音再次响起,“狗皇帝,去死吧!”
长剑飞快的向前,就要刺入北堂修的心脏,忽然一道娇俏的身影猛的扑上来,奋不顾身的挡在北堂修的面前。
那少女竟然是定国将军府的穆流星,那一身扑在皇上的身上,看得穆流苏的眸子闪了闪,紧抿的唇透出一丝阴冷,拳头不由得握紧了。
她这是要做什么?
呲……
长剑刺入血肉的声音,让那人的动作迟缓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大内侍卫锋利的长剑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时刻,抵在刺客的脖子上。
另外一边,太和殿内已经变得空旷了起来,所有的名媛贵族,还有不会武功的朝中重臣已经缩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武功高强的禁卫军以多数人的优势将整个戏班子的人砍死的砍死,砍伤的砍伤,最后只剩下那两个刺杀皇上的少年了。
“留活口!”
北堂修脸色阴沉,一双眼睛里嗜血的杀意足以将人灰飞烟灭了,那浑身的冷意散发开来,让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就连空气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下,那两个少年出其不意的咬破了藏在牙齿里面的毒药,嘴角流出了暗黑的鲜血,双眼一闭,断了气息。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宁静,只是地上多了十几道横七竖八的尸体。
“混账!”
北堂修胸口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差点将五脏六腑烧成灰烬了,那眼睛通红一片,几乎可以滴出血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禁卫军何在,将这些乱党拖下去鞭尸!”
怒火中烧的北堂修咬牙彻齿的发了命令,凌厉的眼神瞪着那些瑟瑟发抖的文武百官,还有吓得花容失色的名媛贵族们,脸色更加难看了。
“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坐好。”
那咬牙彻齿的声音显示着他此刻的愤怒,原本好端端的一场寿宴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场闹剧,北堂修气得快要吐血了。
穆煜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声音里多了几分愧疚,“微臣护驾不利,请皇上责罚。”
“先将这些尸体弄下去再说。”
北堂修胸口依旧堵着一口气,冷着脸说道。
“御医呢,快去叫御医来,使臣们受伤了。”
场面乱得要死,太和殿内一片血腥,有些敏感的已经忍不住捂着嘴唇干呕了起来,又怕皇上怪罪下来,只得硬生生的忍住了。
五十大寿的日子里竟然染上了血光之灾,怎么都是不吉利的。
北堂修甚至没有想到,由这场盛宴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属于他的繁华皇帝梦走到了尽头,那踩着别人的冤魂上位的纸醉金迷,犹如腐朽的大厦哗啦啦的倒下了,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一个梦。
又是一片混乱之后,太和殿内又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之前欢歌笑语的盛宴,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了几分沉重。
“皇上,这就是你们玄月国的待客之道吗?我等千里迢迢给皇上贺寿,结果却差点丢掉了性命,我们的使者死的死,伤的伤,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惊魂未定的南越国太子楼卓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怒气冲冲的质问着北堂修,兴师问罪。
“是啊,还有我隐罗国,都死了好几个使臣,你让我等回去怎么跟主上交代?”
隐罗国的使臣也气势汹汹的说道,被那些刺客的暗器伤得脸上流血,分外狼狈,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们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都闹开了。
“千里迢迢怀揣着赤忱之心给玄月国皇上贺寿,结果却落得个差点丧命的下场,你这分明是不将我们这些使臣放在眼里。你看我们都被伤成什么样了?”
楼然国的使臣也怒气冲冲,指着手臂上的伤口怒斥道。
“我北狄也被折损了好几个使臣,这寿宴的回礼真是够奇特的,是不是玄月觉得自己国力兵强马壮,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了,故意整出这些事来?”
耶律景烟义愤填膺的质问道,“皇上若是不解释清楚这件事情,我们这些使臣绝不会就此甘心,若是玄月皇上不想四处为敌,还是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最好。”
所有的使臣都炸开锅了,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针对北堂修,一副不肯善了的模样。
北堂修被这些刁钻的使者弄得头嗡嗡的响,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隐隐的疼,那场面近乎失控了,他腾的站起来,朗声说道,“各位使者静一静,容许朕说几句话,朕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声如洪钟,终于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几十道不善的目光落在北堂修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北堂修定了定神,尽量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认真的说道,“对于今夜刺客的事情,朕也觉得非常意外,可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再去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起不到任何作用,不是吗?让各位使臣受到惊吓是玄月国失礼了,还请各位使者暂时先回行馆里休息压惊。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刺客,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朕一定会让人好好的查清楚,将凶手揪出来凌迟处死,给各位使臣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要将凶手查出来要到什么时候呢?别等到使臣返程回国了凶手都查不出来,不是让我们白白受了这么多委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