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堕落街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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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走着瞧

夏大林教导夏天:“儿子,别看你吃了二十多年的饭,还差得远嘞。女人都是这样,没结婚之前,对你温柔体贴,一旦结了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凡事都得听她的,要不然,就跟你没完没了。来凤人品不错,家又是农村的,可能会让着你一点。但是,我看这个姑娘,也是个不肯受气的人,你别打错算盘了。”

夏天笑笑,说:“走着瞧吧。”

夏大林说:“不要嘴硬。你先回家,我还要去上班。”

夏天回到家里,夏莲出去玩去了,不在家。夏天楼上楼下看了看,开始盘算和张来凤结婚以后,住哪间房。他想住夏莲的房间,一个是怕她不愿意,再一个是,父母住在里间,每天要从自己的房间里来回地过,很不方便。夏天想,只能让老爸老妈挪窝了。住到父母现在的房间,私密性最好。

夏天在楼上左端详,右察看,一会儿站在里间,一会儿又站在夏莲的房间,比比划划,口里念念有词。这个时候,夏莲回来了。她上楼看见夏天在自己的房间走来走去,歪头侧脑的,很不高兴,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夏天回头一看,夏莲拉着脸,看着自己。夏天笑着说:“回来了?和谁玩去了?”

夏莲把挎包往床上一摔:“你管我呢!”

夏天说:“哟,哟,哪来的这么大脾气呀?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啊?”

夏莲眼一瞪:“谁敢欺负我?他不要命了?”

夏天说:“没有人欺负你,干嘛把脸拉得像西葫芦似的,多难看。”

“你管我呢,我愿意这样。”夏莲脱了鞋,往床上一躺。

夏天一看惹不起,赶紧下楼了。

中午田美华先下班回家,过了不久,夏大林也回来了。夏天看着父亲,夏大林说:“你自己跟你妈说。”

田美华和夏莲正在厨房做饭。夏天扭捏地走过来,夏莲看见夏天,把头扭过一边。夏天嗫嚅道:“妈,我那个事,怎么办呢?”

田美华没听清:“你说什么?大点声,蚊子叫似的,谁听得清楚?”

夏天提高了嗓门:“来凤让提亲呢。”

田美华愣了一下:“提亲?提什么亲?”

夏天看了看夏莲,夏莲背对着夏天,在水池里洗菜。夏天说:“就是订婚呀。你们什么时候去啊?”

“订婚?”田美华皱了皱眉头,“还要订婚?你们不是都已经——”田美华回头看了看夏莲,停住不说,“是她家说的,要办订婚酒?”

夏天说:“农村都是这个规矩呀。”

田美华说:“让你不要找乡下的,你就是不听。你看,多麻烦!买二斤点心,让你爸去一趟,酒席就不要办了。女方要办,他们自己办,反正我们不办。”

夏莲在旁边掩着嘴笑。夏天虽然看不见夏莲的脸,但是从她肩膀一耸一耸的动作来看,知道她在偷着笑。夏天心里很不高兴,又不好发作。夏天对田美华说:“妈,这样不好吧?人家会不高兴的。会说我们看不起他们。”

田美华不冷不热地说:“城里就是这个规矩,家家都有订亲的,都是走动一下,说说话,就行了。你看见谁家办订婚酒了?”

夏天听田美华这么说了,也不再强求,他想,订婚酒办不办,是两家大人之间的事,自己犯不着在这上面纠缠。但是,不管办不办订婚酒,提亲总是少不了的,而且这件事最好当妈的亲自去。儿女婚事,母亲出面比较好。夏天说:“妈,你去提亲,好不好?”

田美华说:“你爸去不是一样的?还非得我去才行?我太忙,没空,让你爸去。”

夏天还要再说,田美华说:“走开,走开,别在这里添乱。”

夏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夏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出去了。

本节内容上传完毕,但是没达到字数要求。本想胡乱凑些字,但是这样做,一来对不起读者朋友,二来自己也做不了这种老白干里羼水的事。附上一篇“爱与痛的边缘”,聊以塞责吧。

爱与痛的边缘

一天, 我来到花神芙罗拉的门前,冒昧地叩响了鲜花装扮的大门。

“请给我一枝郁金香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郁金香。”我望着女神迷人的脸。

女神看了看我:“茉莉怎么样?它和郁金香一样的清幽芳香。”

“它有郁金香高贵吗?”

“那么,牡丹呢?雍容华贵、富丽堂皇莫过于牡丹了。”女神很热情地说。

“它有郁金香挺拔吗?”

“那么,”女神依然热情地说,“荷花一定能满足你的要求。”

“它有郁金香雅致吗?”

“水仙呢?水仙风姿绰约,亭亭玉立。”

我摇了摇头:“我要郁金香,我只喜欢郁金香。”

女神也摇了摇美丽的、插满各色鲜花的头:“郁金香是不能随便给人的。”

“你有那么多,给我一枝又何妨呢。”我坚持着。

“你这个人啊!”女神叹了口气,“这样吧,我给你一个万花筒。”

我强调说:“我要里面是郁金香的。”

“当然,当然是郁金香。”女神很肯定地说,“而且,你看着她的时候,只要你从心底里发出微笑,她就会对你点头回应。”

“是吗?”我从女神手里拿过万花筒,急不可待地看起来。但我马上又把它还给了女神。

“我要全部是黄色的郁金香。”

“白色的不好吗?白色多么纯洁。黑色的不好吗?你可知道黑郁金香多么珍贵!”

“我要全部是黄色的郁金香。”

女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吧。”然后轻轻地对着万花筒吹了一下。

真的是吐气若兰。

“拿去吧,痴心的人。”女神的目光变得忧郁起来。

“谢谢!谢谢!”

我举着万花筒,边走边看,爱不释手,笑容从心底里漾出来。

那美丽的、黄色的郁金香,在我眼前摇曳多姿。

我的心醉了。

然而,我绊倒了。我心爱的万花筒打碎了。

我大叫一声,醒了。

没有女神,没有万花筒。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我胡乱擦了把脸,急急忙忙来到小摊跟前。

“给我个万花筒,里面有郁金香的。”

摊主忙乱起来,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

“给。”

我接过来,忙不迭地送到眼睛跟前。

很多知名和不知名的花。

里面有一枝黄色的郁金香。

我使劲地对着郁金香微笑,可是她一动不动。

她不是女神芙罗拉的郁金香。

可是,她是一枝黄色的郁金香。

“我要全部是黄色的郁金香。”

摊主双手一摊:“没有。”

难道把手一摊就叫做摊主?

“包起来吧。”

不管怎么说,里面有一枝黄色的郁金香。

摊主随意把万花筒包起来。

“我自己来!”付了钱,万花筒就是我的了。

我很仔细地把万花筒包好。里面有一枝郁金香呢。

我很小心地把它放在胸前的衣袋里。里面有一枝黄色的郁金香呢。

被母亲抢白了一顿,又被妹妹取笑,夏天闷闷不乐地从厨房里出来,对夏大林说:“爸,妈让你去。明天就去,好不好?”

夏大林说:“你这个小子,明天是礼拜五,我要上班,哪里有空?今天已经为你的事请了两个钟头的假,再请两个钟头,就要加起来算半天假,要扣半天的工资了。后天是礼拜天,后天去。反正农村也不讲究什么礼拜天不礼拜天的,人情到了,就行了。”

夏天不放心:“爸,说话算数,礼拜天一定要去啊。”

“行,没问题。”夏大林说,“你这小子,书不愿意读,娶媳妇倒是蛮上心的。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夏天嘿嘿一笑,气也消了。

吃了晚饭,夏天去找张来凤,要把他父亲后天上门提亲的事告诉她。夏天出了门,刚走到自行车跟前,弯下腰正要开锁,猛然听得一声怒喝:“你给我滚出去!”昏暗当中,“轰隆”一声,对面老杜家里飞出一个人来,眨眼就到了夏天跟前。飞出来的那人单腿跪地,身子往前一扑,双手正好抱住夏天的右腿。夏天吓了一跳,左腿向后踉跄地退了两步,右腿也想退,被那人抱住了,只拖动了半步。夏天仔细一看,抱住他腿的是杜小龙,再看从杜家的大门里冲出来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根木棍,足有一人多长,手腕粗细。老杜举着木棍,气喘吁吁地大声吼道:“老子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狗东西!”

夏天一看不好,连忙举起手,大声喊道:“杜叔,不能打!不能打呀!”

这个时候杜小龙已经爬起来,他的膝盖都磕出了血。杜小龙顾不得疼痛,马上躲到夏天的身后,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老杜看儿子躲到夏天的后面去了,就绕到旁边,杜小龙一看,赶忙又躲,夏天被杜小龙拉着,也只能不停地调整自己的位置,好让自己一直面对着老杜。三个人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老杜左右绕了几次,杜小龙都躲过去了。老杜气得把木棍一丢,扑上来伸手就抓。夏天和杜小龙都没有防备老杜的这一手,结果杜小龙被老杜揪住了。夏天被夹在中间,十分难受,他大声囔道:“哎!哎!这是干什么呢?!”

老杜把杜小龙从夏天身后揪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揍。这个时候,左邻右舍都出来了,老范两口子站在自己家的门里面朝外看。老万从老杜身后抱住他,夏大林和老杜的隔壁邻居,在东风小学教书的汪老师一人拉住老杜的一只胳膊。住在另一边的邻居老张也出来劝架。

田美华对杜小龙喊道:“这孩子,等着挨打呀!还不赶快跑?”杜小龙挣脱了老杜的撕扯,跌跌撞撞地朝学院路跑去。

老杜还要追,被众人拉住。老万说:“老杜,对儿子也下这样的毒手啊!”

田美华说:“杜师傅,孩子嘛,哪有不犯错的?好好教育几句,犯得着这样?万一打出个毛病,你后悔都来不及!”

老杜怒气未消:“打死了好!打死了干净!省得一天到晚跟着他受气!”

黄叶欣说:“老杜,你这话就不像个做家长的应该说的话。小龙还小,小孩子好动,打架惹事也不奇怪,那里能像你这样往死里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