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萝气急,竟然把她跟畜生相提并论。
“你这人简直跟那些妓女一般下贱。”
嘉隽见她口不择言,他是怀王家的世子,何曾受过这般的委屈。
“你这话,可知道你‘以下犯上’了?”
鸢萝见他凌厉的样子,“怎么犯上,院里小厮骂婢女的时候,我听到的…”
“这种粗俗之语,你也学,傅家对你的管教还真是失败。”见鸢萝神色坦然,好像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你知道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骂人。那小厮骂了之后,婢女就哭了,厉害吧…”鸢萝以为他不懂,为了自己骂得其所,还解释一番。
嘉隽也从她的解释中明白,原来她根本不懂世俗。
“妓女这类话不要随便说,否则…”
鸢萝附和说,她没有随便说,当初小厮跟婢女说了,就被打了二十大板,后来她问院子里的人,大家都噤若寒蝉。
嘉隽本被她骂得不舒心,经这么一番,原来是因为她的天真烂漫,不解世事。
鸢萝也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她跟丰嘉隽的关系也好了起来。不打不成冤家,鸢萝发挥她积极的好奇心,终于明白了妓女为何被称为下九流。
“那照你说,那青楼里有不少才艺双绝的女子,你去过青楼?”
嘉隽见她熠熠闪亮的眼,“好人家的女子,是不会上那边的。”
“你不是说有的姑娘身不由己,怎么又看低她们…”鸢萝想起了杏花,那些美丽苦命的女子,就如同她的杏花,灿烂在枝头,有被世人屈解,却依然迎风飘扬…
嘉隽说什么也不肯,若是他带她去了,到时候傅府的人还不跟他算账。
“我又不是傅府的人。”鸢萝撇撇嘴。
“那你是哪里的?”那天傅子卿不是叫妹妹,难道说是傅子卿世交的女儿?
“记得把你要送我的东西,送到商王府。”
嘉隽的脸色突变,“商王府?”
鸢萝见他变化,心忖他怕也是知道商王府的厉害的,所以畏惧。
“喂,你…”
商家跟怀王积怨已深,嘉隽不想说什么。
“商王府往那边走…”丰嘉隽指了路,人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