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萝拉着梓语的胳膊。
“梓语,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嫁淮王,我不要!”
梓语心痛至极,自己在她心中究竟算什么?就是决定要离开,她选择这种方式,自己不再是她唯一相信的梓语了?梓语想到这些,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她总是轻而易举地突破他高筑的心房,让他的防备溃不成军。简单到一个眼神,也会让他缴械投向。
梓语硬起心肠,“你以为你等的人回来?”
“你把怜云怎么了?”
“哈…我把他怎么了…”在鸢萝的心中,他就是这么卑鄙的角色吗?梓语被她伤得更重,他把怜云的信扔在她的面前。
鸢萝捡起信,她面如寒霜,“商梓语,你别让我鄙视你,这种手段…”
“你以为这是我伪造的?”梓语静静地看着她,她不安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她迟疑,她的质疑,把梓语打入了万丈深渊。
一路上两人没有言语,如同陌生人一般。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放我走。别让我憎恨你,那个假造的信,我也不会再计较,咱们还是最亲的兄妹。”
这就是她说的,最亲的兄妹,多么讽刺。梓语头也没有抬,真心守护七載,换得如今的‘信赖’。她凭什么伤害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在乎她?自己把她放在心尖上,而她呢…
一根冰冷的钗贴近梓语的肌肤,他看着她。
“赶紧放我走,不然我…我刺下去了。”
“怜云对你就真有那么重要。”他看着她,眼神不再是温和的,而是一种极其陌生兼冷酷的。他的声音也不是柔和唤着她丫头时温润的声。
鸢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揪痛。
“是,很重要。他才不会对我冷漠,也不会不高兴就不要我…”她是商家小姐,可这一切的荣耀,好像是印着商梓语而存在的。只是他高兴的时候,她还是高高在上的三小姐,他不喜,她就忐忑,生怕日子重蹈覆彻…
梓语一动,她的钗子来不及收回,血从他的脖子留下。回神之后,鸢萝赶紧丢了钗子,梓语冷淡地起身下了马车。
鸢萝看着车里的血,那钗上的血还在流动,她呐呐地质问自己,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泪落,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