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师,圆儿先进去收拾一下。”圆儿拿着行李进了屋内。
了缘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对着傅青蒲说道:“蒲儿,过来吧。”
傅青蒲缓步走到石桌旁,然后坐下,伸出了右手,不敢看了缘,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了缘伸手为傅青蒲把起脉来,半晌才松开手,可是眉头却紧皱着,问道:“蒲儿,你又没有听我的话了。”
傅青蒲怯怯地看着他,低声叫道:“义父,蒲儿不是故意的。”她就知道瞒不住他,他是爹的好友,从小最疼她的除了爹就数他了,爹去世后,他又成了她的义父,继续给予她父亲的疼爱,而且以他的医术怎么会不是到自己有没有按照他的话好好休息呢?
“蒲儿,你的身子需要休息,不能太过于操劳。”了缘无奈地劝告道,他真的很担心她,可是每一次她都会忘了他的话。
“蒲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傅青蒲说道,“这次发病是因为蒲儿太任性吧?”她害怕不是如她说的那样,虽然心内暗暗有了最坏的预感,但是真的不想成真,她还有很多事情放不下。
了缘望着傅青蒲,坚定地说道:“蒲儿,放心吧,义父不会让你有事的!”十八年前,他们将她从那里救了出来,十年前他们又将她从死亡中拉了出来,现在绝对不会再让她出事!他们答应过她的,一定不会让蒲儿有事!
傅青蒲心里暖了暖,点头说道:“义父,谢谢你。”这些年,他给她的不只是解除身上的病痛,更多的是心上的抚慰。
“蒲儿,跟义父下盘棋可好?”了缘看见傅青蒲眼中的隐藏的担忧,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以她的聪慧自己瞒不了她多久了,现在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然后尽快找到办法。
“好啊。”傅青蒲说道,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用意呢?她现在做的只能是不让他担心,敛去了心里的难受,摆弄着石桌上的棋盘,开始闲聊道:“只是义父没有病人吗?”今天的宁隐寺好像很安静,以前她来的时候都是很多人来找义父看诊的。
“义父现在唯一的病人就是你。”了缘笑道,当初他学医是为了蒲儿,可是没想到倒造福了不少人,而宁隐寺也因为他而变得人尽皆知,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傅青蒲听了他的话,露出了少有的灿烂而单纯的笑容,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可以不必做任何的隐藏。
了缘看着她的笑容晃了晃神,炯炯有神的双眼突然间黯淡了下来,她越来越像她了!
“义父?”傅青蒲叫道,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有这样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她却看了出来,那样的绝望、哀伤!
了缘回过神来,在棋盘上放下了第一颗棋子,淡笑道:“来吧,让义父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退步。”
傅青蒲甩去了心里的疑虑,说道:“好啊,那义父小心哦!”她知道义父有着许多的故事,但是并不想让她知道,也许是因为这些曾经的经历,所以义父才会在宁隐寺出家吧?
圆儿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带着单纯的笑意静静地下棋的主子,也露出了笑脸,也只有在和大师在一起的时候,小姐才会回到当初那个会向老爷撒娇单纯,快乐,也是因为这样,诶次小姐病发都会到这里静养,因为这里有着她想要的慈爱和关怀吧。
一大清早,傅青蒲就和圆儿来到后山上散步。
“小姐,这儿有些凉,我先回去拿件披风,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要离开。”圆儿感觉到从崖边吹来阵阵的凉风,说道。
“嗯。”傅青蒲看着圆儿谨慎的脸,无奈地笑道。
圆儿似乎还是不放心,说道:“小姐,你一定不要离开哦。”本来她就不赞成小姐出来,可是看见她一脸的愉悦,也不忍心拒绝她。
“知道了,圆儿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的罗嗦。”傅青蒲难得戏虐地说道,她比自己还有老练似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到时候可不要赖着小姐我养。”
“小姐!”圆儿听见主子如此说话,娇叱着,然后转身离开,主子在这里真的很开心,性子也变得活泼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和主子常住在这里。
傅青蒲见圆儿离开之后,然后望了望四周开始灿烂的山花,嘴角挂着愉悦而轻松的笑,她寻到一块大石,然后坐在上面,呼吸着清早新鲜的气息。
来了这几来,仿佛快乐不知时日似的,每天除了喝圆儿煎的药,和义父下棋,偶尔弹弹琴,这样的生活是她一直想要的,有时她也在想着也许这病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一阵风吹来,傅青蒲挽了挽耳边散落的发丝,手中的丝绢也不经意间落在了地上,然后随着风吹到了崖边的灌木丛中。她那看挂在灌木丛上的丝绢,没有想什么,马上跳下了大石,向灌木丛走去,她得在圆儿回来之前捡回来,那丝绢是圆儿那丫头前见天熬夜为她绣的,她不想将它丢在这里。
傅青蒲走到崖边,小心翼翼地避过了灌木丛中的荆棘,倾着身子伸出手,向丝绢靠去,就在快要碰到丝绢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腰间被一双大手给抱住,然后整个人都向后倒,而又整个人被横腰抱起。
“放开我!”傅青蒲错愕过后,挣扎叫道,虽然她没有看清来人,但是很肯定对方是个男人!他想干什么?
男子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向那块大石上走去。
“放开我!”傅青蒲再次挣扎叫道,虽然她管理商行接触过不少的男子,但是从来也没有和任何男子如此亲近。“该死的!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