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错。总之她不来接我,我就不回去。趁我不在,跟雅楠暖昧不清,我才不想理她。”
“好好好,随便你。”既然想通了,回去是迟早的事,晓杉也不急于一时。
抱着狐皮斗蓬,他把头埋在上面,想要从中找出她的气息。她是不是因为想他,才把斗蓬送来,既然想他了,为什么不来接他回去呢,难道跟雅楠一起太开心,巴不得他别回去!老****,他暗暗骂了一句,想到她种种的好,没散去的心酸又袭了上来,如果她的好从此成了别人的了,他要怎么办。
又挨了两天,他天天站在窗前,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发呆。忽然,从空中飘下一抹白色。下雪了,他心下惊呼,想要见她的心情更不能抑制。想要跟她在一起,紧靠着取暖,让她的体温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想着。小杜看下雪了,怕他冷着替他送暖炉来,看郯彬忽地关上窗户,不由一愣。正君怎么又生气,他紧张地想,刚进了屋子,就看到他披着斗蓬冲了出去。
“正君,你这是去哪儿呀?”
“回家。”他扬着嘴角回头说,大步到了屋外,不等下人准备马车就骑马离开了城主府。
下雪了呢,桑琼站在屋前想,心念一转,她离开玉棋的屋子去了郯彬的院子。没了他在,院子里一片冷清,她扯了一下嘴角,进屋坐在桌前望着外面渐渐下大的雪。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从院外传来,她抬眼望着闯入眼中的男子,披着狐皮斗蓬面色微红,轻启的唇吐露喘息,发髻凌乱在风中张扬,他就是她现在的夫君呀。
跑进院子后,他原以为看不到她,谁知她竟坐在屋内。她是在等他吗,他想,心下一酸又想流泪。
“回来了。”她起身走到门前温柔地说。
“嗯。”他点头,扑进她怀里。这人真是坏死了,只会说这些让他乱了阵脚的话。她怀里的温度烫得他心口发疼,他抓着她衣襟,没好气地问:“为什么不来接我,不要我了吗?”
“怎么会。”她淡淡笑着,“以后你再不乖跑回去我都不去接你。”
“你敢!”他抬头恶狠狠的威胁道,话音刚落,她的唇就压了下来。
她的嘴角里好热呀,他的身体微颤着,只有紧贴着她才能平静一些。阻碍两人的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上,他搂着她的腰,恨不得彻底融化在她身下成为她血肉的一部分与她永不分离。
室内春意正浓,室外飞雪乱舞。
纷纷扬扬的白雪落了下来,装点失去缤纷的大地。飘扬着的寒意扑入门窗,被上面映着的灯光逼退脚步。天色暗了,只有正院里还没有点灯,小杜曾想进去侍候一听到里面的动静就止住了脚步,连吃饭都不敢去叫。屋子里静了一会儿,连开始的喘息都沉了下去,赤着身子的两人紧靠在一起,在黑暗享受属于两人的空间。两人都觉得饿了,却什么都不说,生怕多余的言语破坏了甜蜜。
“去吃晚饭吧。”桑琼开口道,总不能一直呆在床上,“吃完了,我们再……”
“我才不要。”郯彬红着脸阻下她的话,羞涩地靠在她胸前,抱着她的腰不让她起床。不想这么快起来,只有在床上,她才是他一个人的。
“还不够吗?”她戏谑地舔舔他的耳垂。
“嗯……”他嘤咛一声,想到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不禁红了脸,气恼地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又使坏,老****,太可恶了。”
“刚是谁缠着要不够了?”她调笑道,看他气得要打,伸手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留下一个吻。
“你!”抽回手,他瞪着桑琼一眼,幸好没有点灯,让她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他非羞死不可。“不是说要吃晚饭,还不快点起来。”
“是。”笑着应了一声,桑琼披上衣服到外面点了灯,叫小杜进来侍候。
“玉儿他们吃过了吗?”她问道,想着过去陪玉棋一起吃,他是她的夫君,也要像她一样多陪着玉棋才好。
“公子刚派人过来问主子要不要过去用饭,现在大概正在吃。”
“你换好衣服,我们去玉棋那儿吃。”她对郯彬说。
“为什么?”郯彬不解地问,之前不都在各自院子里吃的。
“都是一家人,总分开也不好。你来也有段日子了,跟玉棋却一点都没有变熟,他好歹也叫你一声父亲。我看以后晚饭都在玉棋那儿吃,也免得他一个人冷清。”
“好。”他点头,也不在意去哪里吃饭,只要菜合他胃口一起吃饭的人让他顺心,在哪里吃都无所谓。“雅楠呢?他会一起吃吗?”
“会,我怕他一个人吃很少又饿坏了身子,就叫他跟玉棋一起吃饭。难得玉棋也喜欢他。”
脸色沉了沉,他有些不想去了。在娘家他都听她和雅楠的闲话,现在要跟两人同桌吃饭,岂不闷得慌。玉棋也明显喜欢雅楠多一点。迟疑了一会儿,他抬眼望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老实话,我不在的那几天,你跟雅楠有没有那个?”
“哪个?”她故作不知,看他急得直瞪眼,不由想笑。
“你知道的。”他涨红着脸说。
“不知道我才问的呀?”无辜地眨着眼,她继续逗他。
“就是我们刚才那个?”
“哦,就是刚才你很喜欢的要不够等会儿还要继续的那个呀……”
郯彬羞得直跺脚,“我哪里要不够,也没有要继续!”
“是。”她摆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无奈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