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一样,除了萧栉外没有别人了。”
淡然一笑,桑琼指着自己说:“你觉得我有嫌疑吗?如果我利用两位太后的争斗,让他们两败俱伤,达到我控制朝廷的目的呢?”
“啊?”郯彬不解地看着她,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最后查出是栉儿设局,那也可能是柏太后用苦肉计陷害栉儿……”
“不可能,柏太后是好人。”他反驳道,气恼白了她一眼,“柏太后现在家人下了狱,他自身又难保,你竟然还怀疑他,真不应该。”
“彬儿,我怀疑自己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替我辩白。”她可怜兮兮地说。
郯彬咬了一下唇,负气道,“因为你的话编得太离奇,你才不可能呢。你不是本来就不想皇帝。”
“这可不一定。也许我当年离开,是因为知道自己肯定当不了皇帝,为了保全性命暂时离开,现在卷土重来是因为时机到了。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而且,不是都说我跟栉儿有暧昧,说不定是我们两个联手……”她半真半假地递了个眼色,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一样。
“不行。”他按住她的手,气呼呼地瞪着她。
“什么不行?”她笑着问,故意逗他。
“如果你要争什么皇位,那也算了。就是不准跟萧栉联手——跟所有男的联手都不行。”
愣了一下,桑琼无语地笑道:“总算觉得你的标准有点怪,只要不拈花惹草就能犯法吗?”
“犯法的事有国法管着,我管不着,我只管你跟男人有没有不清不楚的事。你一口一个‘栉儿’,我早就想问了,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让我想想。”她卖了个关子,气得他重重拧了她一把,“啊哟,没有……”她吃痛地叫道,伸手把他搂进怀里,“我怎么敢呢。”
“不是敢不敢的事,就算我不管你,你也不能想别人。”他气恼道,在她怀里靠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她,“你真有想要皇位吗?我话说在前面,要是让我住宫里当什么后呀之类的,我可不要,烦都烦死了。”
“是,那就不要了。”她打趣道,别人都争的位置,在两人眼中一点份量也没有。
神兵局地处城北,离佟宅有些距离。马车行到半路经过一条长巷,两人还有没有防备,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桑琼目光一紧,戏谑道:“也不知是哪里的朋友来了。”
郯彬沉下脸,想要伸手掀车帘,却让桑琼按住手护到身后。又这个样子,明明要由他保护桑琼的,他不服气地想。桑琼正要掀帘子,就听外面的小葵喊了一声“小心”,她连忙护着郯彬避开。飞箭穿过空气的声音在外面“咻咻”作响,小葵避开弓箭,护着身后的马车,不过还是有一两只箭刺在车厢上。看了一眼箭头,桑琼脸色微沉。
“小心,箭上有毒。”
不敢乱动,郯彬小心呆在桑琼身后,焦急地等着外面打斗声结束。桑琼表面上只带了小葵出门,暗中却有小皇帝派出的人保护着。很快,那些人现身,帮着小葵将恶人制服。不过被抓的人纷纷自尽,没有一个活口。
“这个箭,这个样子,真是似曾相识呀。”桑琼笑着盯着车厢上的箭头说。
还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郯彬忽地看到小葵手臂上的伤痕,印在衣服上的血迹明显泛着黑色。
“小葵……”他担心地望着她。
桑琼连忙上前扶着嘴唇发黑的小葵,查看她的伤口替她做了紧急处理。小葵不安地看着她,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别担心,我们回去再说。”
她点头,身体打起寒颤着,一直小心靠在桑琼身上。直到小皇帝的的人护送她们安全到家了,她才彻底地失去意识。
“太医,她还好吗?”桑琼站在小葵床前询问刚把完脉的太医。
她点点头,“幸好你的处理及时,毒液没有深入五脏六腑。照这情形,服几帖药躺个几天她就会醒。”
“多谢太医。”微笑致意,她把剩下的事交给小杏,自己留在房中对坐在床边的小枝说:“不要担心,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嗯。”小枝应了一声,抬眼问:“这几天,就由奴才来保护主子。”
“不必。”出了这样的事,她还是不要去外面乱晃的好,也省得小枝四处奔波,“这几天我不出门。也快过年了,什么事,等过了年再说。”
“等过了年?”郯彬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因为小枝在,他也不想乱发脾气。等两人回到房间后,他忍不住问,“你真的不查了吗,等过了年,就真的什么线索都断了。”
“不一定,也许线索还会变多呢。现在小枝要照顾小葵,我们两个出去又没人保护,多危险。万一再造成侍卫受伤,这责任谁承担。还是等过这一阵子,形势宽松些,我们再去查。再说大过年的,我想要抱着暖炉天天躺在家里,不想再去外面吹风。”她涎着脸说。
“你!”郯彬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你不去我去。”
“等等。”她拉住他的手,一把拉进怀里,“不准去哦,要是受伤什么的,我可是会生气的。”
“生气就生气,谁怕你。”他哼了一声,耳朵被她呵出的热气熏得红红的。
“还嘴硬,要好好罚你。”她戏谑道,吻上他的唇,将他全身气力化为柔情。
“大白天的……”他小声抗议,终是敌不过她的温柔。
每次有什么事,他都被她这样应付过去,就算他想要发火,心底却柔软一片根本气不起来。跟这样的老****在一起,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又高兴被她这样对付,不管是平时的温柔还是夜晚过后身体的酸疼,他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