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气急了,恼火地回头质问。
“还能怎么样?”她笑着反问,凑到他眼前,定定看着他。
她如酒般幽深的眸中印着他的模样,他慌了神,想移开目光却逃不开她的视线,“我……”我怎么知道,他想说,声音却被她的唇吞没了。
轻轻吻住他,吞了他的声,再加深那个吻,夺了他的魂。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口腔内醉人的酒香袭上心头,激荡心魂。呼吸失去了控制,他痴痴看她,双手不觉攀上她的脖子。回神片刻,他已经倒在红罗帐内,来不及细想,理智又飘远了,有的只是她身体传来的热度令他痴迷。他想要她。
好积极的反应,桑琼暗想,如此可爱的人儿怎么不让她沉醉,她来找他时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了。听说他要喝酒,她便感受他心中的苦,再不能这样伤害他。玉儿也喜欢他,他也有许多让人“惊喜”的地方,这样的亲近她并不讨厌,那就成了真夫妻好好过日子吧。平时“张牙舞爪”的人像是融化在她手中,从吻间轻溢的声音推动她的动作,她解开他的衣衫,吻着酥软的身体。
熟练地点燃他的身体,她覆上他的身体,不让自己想得太多。只是本能的呼喊,泄漏了她的心思。
“琴儿……”
这两个字像一份冷水彻底将两人浇醒。郯彬猛地回神,抓着自己的衣衫退着角落,颤抖的身体半是愤恨半是痛苦。他狠狠瞪着桑琼,她竟然叫别人的名字,若真的放不下何苦要娶他招惹他。桑琼已然呆了,她怎么配叫这个名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叫这个名字。半晌,她像是才发现郯彬,开口想说什么,却组不成语句。
他冷笑一声,把衣服一穿,跳下床朝外冲。
“别走。”她抓住他的手,仍想不到别的解释。
“别碰我!”甩开她的手,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屋子。
她听见小杜吃惊的声音,他追着郯彬出了院子,再没有回来。若现在去追是来得及的,他能回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只是她动不了。现在再解释什么,岂不是太卑鄙了,她不该娶亲的不该误了他的终身。夜色深了,她回过神来,缓缓地整理衣服。离开院子时,小杏候在外面,欠身等她发话。
“让小枝护他一路安全。”她轻声道,抬头望向皎洁的明月,“收拾东西,明天起程吧。”
“是,主子。”小杏恭敬地说,下去办事。
头上那轮月虽圆,却不是好月,它照过离别愁苦何时能照欢颜。月中骑马狂奔的郯彬拼命咬着唇,从眼中滑入风中的月,落在清冷的月光中,得不到谁的怜惜。到达城主府时,时间已经晚了,守门的人见他回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丹鹃和晓杉已经睡下了,听得下人来报,她急忙起身。
“白天还好好的,又怎么了?”晓杉着急地说。
丹鹃略一思索,担忧道:“我白天一时嘴快,说了几句玉棋的不是,桑琼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会不会因为这个?”
“小两口吵架什么事都有,彬儿又是急性子,为什么事要问过才知道。”
两人披了件衣服去看他,他已经进了屋子锁上门独自钻进被里。
“彬儿……”晓杉拍着门担心地喊道。
拍得凶了,郯彬气恼地翻身,“我没事,你们都别问了。”
“这么晚回来,怎么会没事呢!”丹鹃好声说道。
“没事就没事,别吵了。”他冷哼一声,蒙上被子不听外面的声音。
丹鹃想再问,晓杉拉住她无奈地摇头,“你儿子的脾气你还不清楚,现在他在气头上,问出来的也是气话。还是明天再问,他人都回来了,也出不了别的差错。”
“唉,也只能这样了。”丹鹃叹气道,不放心地望着紧闭的门,深怕是自己的话引桑琼反感把彬儿气回来了。拉过站在一边的小杜,她低声问:“说,彬儿到底怎么了?”
“奴才不知,之前还好好的。”
“之前是多久?”
“就晚饭的时候。那时,正君因主子去陪公子用饭没过来,是有些不高兴,还喝了几杯闷酒,后来主子过来了,正君可高兴了。奴才送菜进去的时候,正君正坐在主子腿上好不亲热呢。之后,奴才不好进去打扰,就避得远远的,谁知刚要睡下,正君就冲出来走了。”
“那时桑琼在哪儿?”晓杉沉声问。
“主子好像在床上,奴才也没看清怎么回事,怕正君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就追出去了。”
丹鹃困惑地跟晓杉对看一眼,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看来只得明天问郯彬或者桑琼了。
原打算第二天派小杜去佟家探探桑琼的口风看发生了什么事,谁知派去的人却说佟家的人走了大半,只剩下大小四个男仆,丹鹃暗惊,难道桑琼因郯彬私自回家的事气着了离开了槿城?
“主子留下话,说是要离家数日,月内返回。”小杜躬身道。
“只留下几个男人,她真会回来吗?”丹鹃怀疑地问。
“主子一向对下人极好,尤其是小竹哥,他是小杏管家的夫君,刚生下一女。就算主子舍下他,小杏管家总不会不要他和女儿吧。”
听他说的有理,可是在这个时候离开,总让人不放心,丹鹃想了片刻,派人一边盯着佟府一边追桑琼,追上了以保护之名跟着也好,免得她跑了。怕郯彬知道这事着急,家里都瞒着他,也不再问他回来的原因,只想多留他几日,等桑琼回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