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他一定会让你这个懵懂的老头,为自己所做的决定而感到后悔的!
“更……更……更……”四更了!凤栖君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该上朝的,他低头看了看一脸甜睡的人儿,这样一张恬静绝美的脸,怎么会想象得出,刚才那幕让他惊心动魄的场面呢,她差点就会离他而去了……不知为什么,他刚才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她会一直处在那个自己的恐惧中,不得挣脱开来,知道死亡,如果她真的离他而去,那样的后果他不敢想,也永远选择不会去想,因为就算是想着,都会他感到海啸翻腾般的痛,那种痛,就算是他母后死时,也差不多了……
“王爷……该上朝了!”兴儿规矩的在房外喊叫,提醒凤栖君该是上朝的时候,这是他当贴身小厮的责任,要是不当好这个差,他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王府治理下人的规矩,可是有名的“鬼见愁”。
凤栖君狠狠在那粉红的雪肤上,用力的亲了一个,然后毅然的从床上起来,穿衣洗漱,为上朝作准备,平常这些,都是兴儿为他打理的,但是他在昨晚叫他去煎药时,就说了,明早在外面轻轻一喊就行了,不用进来服侍,他怕打扰到曦儿的甜睡,而且他并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睡容,这是他的专属!任何人都别想染指,包括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兄弟”!
凤栖君快速的整理好衣着,然后轻声的推门出去了,今天的早朝,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办!要不是为了这件事,他真的会请,他有史以来唯一的一次“病假”!
“兴儿,走吧……”
“是!爷,今天你是骑马上朝,还是坐轿呢?”兴儿急急追着凤栖君急如电风的脚步,边走,还边问着今天上朝的方式,好让他做好准备!
“骑马吧,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骑马比较快一点!你随后跟来!”
“是!爷,那请走左边!你平常的坐骑,乌云踏雪已准备好了!”兴儿机灵的说,王爷平常还会骑马上朝,为了让王爷每次都能立刻挑选自己喜欢的出门方式,兴儿都会在左门或者右门各准备着不同的出门方式,好让王爷立刻就能上路,不耽误行程!
“兴儿,你还是那么的贴心,我还以为你受贿到不想当我的小厮呢!”凤栖君开玩笑说,但精利的黑眸,却闪着致命的利光!
听着王爷这句半带玩笑,半是试探的话语,兴儿素来镇定的心,突然冷颤了一下,惊栗地看着凤栖君,神情半愣,不知怎么突然就说到这里,喉咙发出“咔……咔……”的响声,怕的不能说话。
凤栖君停下向前的脚步,嘴角微带优雅的淡笑,云淡清风的看着兴儿,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素来知道我喜欢既贴心,有忠心的下人!”
凤栖君依旧用他平和温暖的语调说话,但是在兴儿的耳中听来,就像是一个冰雪炸弹,瞬间把他热乎乎的心湖,变成冰天雪地,血红的血液无法再次流动。
一直在前面走的凤栖君,突然转过身,对着面无血色的兴儿,黝暗的看了一眼。
兴儿熟悉的看着这种眼神,浑身的血液,已经逆向倒注,满脑子就是上次看到这种眼神的时候,所发生的情形。
他跟在凤栖君身边这么多年,每当王爷出现这种眼神时,就会有人“倒霉”!
上次,有一个侍郎,不知犯了什么错,过来求王爷时,就是这种眼神,过了三天,就有人看见他的头,不知被某人砍掉,悬挂在城门上,到现在他的身子,也无法找到,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到。
想到那人惨死的情形,兴儿害怕满身大汗,身子软了一下,“扑通”跪在地上,对这凤栖君不断磕头,“王爷饶命!饶命!”
凤栖君淡淡的看了他许久,直到看到他磕头,磕到满头满脸的都是血,凤栖君才轻扯嘴角说:“你何错之有呢?你都没有背叛我,而且你还这么的贴心!”但是眼中的冰冷更深了!
“王爷……王爷……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受了王妃的银两,帮她偷抄了一份王爷书房上的文书!王爷我本以为那是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我不知道……王爷饶命,我以后都不敢了……”说到后面,竟大哭了起来,兴儿现在也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实在是对死亡害怕至极!他小时候因为机灵,受到管家的赏识,从而进入王爷的近身小厮,但是他从来也没有坐过背叛王爷的事,今次实在也不是贪图银两,而是迫于王妃的威势,为自己以后铺上后路而已,怎知给王爷知道了,想不到王爷竟如此的计绕,夫妻俩的帐,算得水清!
“你很机灵,也很聪明,但是吃两面的饭,这种人,我是最为讨厌!”凤栖君依旧云淡风轻,就像跟兴儿谈天一样的明说,话锋一转,又转到别的上面去:“不过,我现在还不治你,你就知道你是有机会的,就是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兴儿跪在地上,听着凤栖君的话,心里就像座云霄飞车一般,一下子上,一下子下,忐忑不安,害怕得直流冷汗,心想这次是百死不能有一生的,谁知凤栖君最后一句却是让他兴奋的流泪的话!
兴儿立刻连忙回答说:“王爷你叫兴儿做什么都行,上刀山,下油锅,只要能把兴儿的罪给赎了,要兴儿做什么都行!”
“那我拭目以待……”凤栖君留下别有深意的一笑,随之潇洒的骑着他的乌云踏雪上朝去了!
“王……”王爷到底要他当什么将功赎?那他还要不要跟着在朝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