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冥南一别,我们已经有四年没有见过了!每年夏天,我都会站在客沙的皇宫内,看着池塘上,特别从瑞龙江都移植过来的花卉,细细的欣赏,希望从哪里可以看到你一丝的影子!但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看,那都不能代替你,你沉睡的侧脸,娇软的身子,还有让无法忘怀的甜美樱唇,无论怎么艳丽的女人在我怀中,使尽所有的办法诱惑我,我的心一点都不能颤动,因为它早已在四年前,一同流落在一个叫王曦儿的女孩身上,那个女孩是我的奴隶,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奴隶……”那满含神情的语调,在这寂静的夜晚,编织成一张深情的情网,将曦儿无所遁形罗入网内,不得动弹!
月光越发明亮了,明亮到似乎能看到曦儿眼帘上,微微颤动的睫毛,樱桃般的小嘴,是如此的可爱红润,如此的吸引着他的心!
“我从四年前,分开的那一刻起,已经不是你的奴隶了……”幽幽细微的声音,缓缓清晰的诉说着她的坚决。
从她决定了的那一刻开始,他不是很清楚她到底选择了什么吗?
“是吗?从你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开始,你已经把我们三人之间,一切爱恨又再次的回到了原点!你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你又再一次回到选择的那一瞬间!”
“我没有!”双眸睁开的瞬间,圆润的泪滴,不受控制的滑下……沿着雪白的嫩颊,毫不留恋滑落到冰凉的乌黑秀发中,淹没了?
“你有!”深邃的双眼,就像猎鹰一般,狠狠的抓住她的圆眸,一丝不放!坚硬绷紧的肌肉,充分说明,现在的他,是如何的抑制自己快要发狂的情感,“你有……你跳涯就是因为你认定他永远都不可能来救你!你永远都不可能赢过在他心目中做皇帝的梦想!相比于皇位,你的性命根本毫不重要!”闪亮坚硬的目光,闪过一丝飞快的黝暗!
凌厉的锐光,紧紧的抓住她,没有放过丝毫的空隙?
步纵云的话,就像一把刺刀一般,狠狠的往她心中插去,没有丝毫的偏差,没有任何的犹豫,狠狠的,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刀刺中她的心脏,最后还要伤口上转动刀柄,撒上盐巴才慢慢停手!
“我?我?”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脏的紧缩,面对如此痛苦的质问,她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慢慢的从床上做起,眼泪簌簌的流下,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往日的自信和从容,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想不要再连累你了……你不是我该连累的?”
突然间,宽广的怀抱,紧紧的把她抱住,带给她属于他的一丝温暖!呆愣住的她似乎还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咚咚声……
“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会介意你的连累!在这个世上,让我做我最心甘情愿的事就是让你连累!”
如雷动坚决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进她的脑袋深处,形成一个烙印……
“凤栖君不能保护你,在他的皇位和你之间作选择的话,你永远都不可能是被选择的哪一个!”铿锵有力的语句,就像打进河里的木桩,一支支的打在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里,无力也无法拔出?
她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怎么逃脱这痛苦的境地,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唯一能祈求的只有:“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会。”渴望的水眸,哀求的看着步纵云,“好吗?在这一刻,我只想静一会!”
求求你,让她那个血肉模糊的心,休息一会吧!
看着这个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步纵云该死的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痛苦紧张的紧紧抱住曦儿,用他今生最为温柔的语气说:“休息吧!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在我怀里,你可以毫无顾忌的休息,什么都不用怕?”
“嗯?”闭上痛苦的眼睛,不知这样不看、不听、不闻是不是就可以暂时忘掉烦人的痛苦,她?她太久没有安睡过了?
“我总是睡不着?总是在不断的想,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他才?残忍的对待我?难道爱上一个人,真的是错吗?”细细抽咽的哭声,混杂着空洞哀戚的语调,无神的向他诉说着,这些夜里一直困扰着她的痛苦?
微微泛红的眼圈,哀恸的看向清冷的明月,在这一刻,他真想月亮不要那么的明亮,越黑越好?
清晨,窗外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把熟睡中的男子“叫醒”!
“你可醒了!”一把锐利的精制小刀,轻轻无声的放在他颈侧的大动脉处。
把怀中的人儿温柔小心的移开,并在她后背的昏睡穴上,轻巧的点了点!然后精光大射的双眼,凌厉的看着来人,处变不惊的说道:“这样的见面礼,能不醒吗?”
“要是你敢对曦儿小姐再越雷池一步的话,可不是见面礼这么简单!”来人强硬的语气,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
步纵云粗大的大手,眷恋的轻轻摩挲在曦儿稚嫩的脸上,来人眼光森寒,锋利的小刀莫入颈脖处半寸,划破了颈侧的外皮,星星点点的血,溅洒了出来,沾上了小刀!只要小刀再深入一点,步纵云的小命休已!
“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那么放肆!”
“哼……”步纵云蔑视的大哼一声,一条人影快如闪电,已经架起一把银色弯刀,蜻蜓点水的放在她的脖子上。
“现在这句话应该回敬给你自己!”木扎硬声的后面道。
“不要杀她!她还有一点用处,自少在上次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深潭掠过一阵灵光,“我早已见不到曦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