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松惊讶了一下,转头向女王求证,女王神情更加疲惫地点点头,表示曦儿所说的一点都不假。
紫松乌黑的眸子,莫名地闪过一丝幽光,快得让人没能捕捉到什么,就不见了……
“他秘密和蓸皇后,也就是他的母后,在宫里里应外合,趁着凤栖君不在的时候,挟持和幽禁瑞龙的皇帝,想来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而且还能逼迫老皇帝把位置传位给凤圣安。不过他们”美好幻想“过不了多少天,就死于腹中。”
“为什么?”
看着曦儿一脸茫然,好像真的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似的,不过这些想法,他只是埋在心里,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继续说:“因为老皇帝受不了他们的折磨……死了!就在他们挟持他的第三天,就死了……因为老皇帝死了,这个事情更是不能透出半点风声,因为远在他方的凤栖君肯定要回来,而她们的势力,在这多年的斗争中,已经被凤栖君消磨了不少,现在完全不是凤栖君的对手。”
老皇帝死?曦儿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乱成一片粘糊,愣着只能闪过一句话……老皇帝死了……
“为了能拖延凤栖君回朝的时间,让他们做足准备,凤圣安更是禁城和不允许一切活动,阻止一切进出和可能泄露消息的可能,找出一切泄露信息的探子,所以我们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是圣兰的一些密探,拼死把我运送出城,我也不可能回来。”
“你的意思说,现在京城就像一个龙潭虎穴,凤栖君一旦进城,就会凶多吉少?”
紫松沉重地点点头。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要想当皇帝,就必须把自己的亲兄弟杀死,这个是皇家的定律,凤圣安是不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女王残酷地代替紫松未语的话。
曦儿现在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苍白,因为现在的她,不用看,脸色肯定也是苍白如鬼!
曦儿镇定心神,整合刚才所听到的信息,她已经找到问题的根本所在了,杀死圣兰探子这件事肯定不是凤栖君所为!她铿锵有力的说:“这件事一定不会是凤栖君做的!”
“你不用再替他狡辩了!”
“我有一个很明显的理由……”曦儿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着紫松,一股摄人心神的气势,渲染而来,“凤栖君一来在城中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杀死圣兰的探子,因为对付凤圣安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二来,他根本无必要杀死他们,现在的凤栖君最需要的是京城中,对他有利的力量,帮他对付凤圣安,所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可能是凤栖君杀死。我认为是凤栖君的敌人干的。”
“但为何潜伏多年的密探,都没有被发现,当那份名单一交给凤栖君,就发生全军覆没的事?”紫松咬住这点不放。
“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一定的原由,可能探子里有背叛者,或者在名单传送当中,泄露了出去!”
“这……”
这时静默许久的女王,说出她思考了很久的答案:“这个事,有很多让人迷惑的地方,但是最大的疑惑点就是,根本不可能是凤栖君干。”
女王震撼地说出如此一个结论:“因为在这场争夺站中,要赢,必须要有足够的筹码,如果他要杀我们的探子,他必定会在登基为王后,开始行动,现在这个触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他不可能还给自己找麻烦,现有就算有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差池,可能就要和这个奋斗多年的位置,说一声永别!这是争夺皇位的必要手段,没有争过的人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但是依凤栖君多年与凤圣安争夺的经验来看,他不可能不知其中的厉害。”
松静静地看着女王,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眼里的光芒是曦儿非常熟悉的东西,突然一计,窜入她脑中,她“阴险”地半眯着眼,算计地看着陷入沉思的两人……
她知道如果要到瑞龙查明这一切的真相,就必须要过女王的这一关?
无论是寻找那些圣兰探子真正被杀之谜,还是对凤栖君放心不下,自己心已经奔到瑞龙京城的事实,又或者是担心爹爹他们的安全,?为了这一切理由,她都必须到瑞龙一趟,而且是即刻动身,不能迟疑,但是她同样也知道,她要这样做的最大障碍不是别人,就是站在她面前,对她一脸信任的女人……
为了要把她的障碍消除掉,她必须把脑中的计划,实施得滴水不漏,呵呵?想不到她被凤栖君影响越来越深了,弄到现在这么不择手段,搞到她都对自己的邪恶,逼视起来……不过想想为了这件事,对众人只有益处,没有半点坏处,她的心又瞬间得到了平衡了,更加坚定地实施她的“狠毒手段”!
暗淡夜空下,一个传报的侍从,打着罗盘,尖锐声音传遍大街小巷,用力的敲打不止,嘴里更是大声囔囔,害怕在安睡的百姓听不见似的,用尽吃奶的力,大声说道:“圣洪皇帝驾崩……圣洪皇帝驾崩……”脚步急切慌乱地在大街小巷上,到处游走……
睡眼惺忪的百姓,当意识到那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时,已经震惊矗立在当场,不明白一直敬爱伟大的圣洪皇帝,怎么突然死去?
但是当他们意会到这个事实后,立刻换上奔丧的白装,每一家每一户都挂上哀悼的白灯笼,并且在门前跪下,烧着冥纸……
虽然是大半夜,但是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后,整个皇城就变成一片哀伤、哀悼的白……
凤栖君依然寂寞地站在城墙上,深秋半夜的寒风,吹起他鼓鼓的披风,雪白的披风,扬起一片悲哀的白,就像城下那些挂在门前的白灯笼一样,刺目……哀伤……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