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束束想起自己刚才对付秦如玉的时候,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就让秦如玉痛不欲生,她为什么不能在得空时继续钻研呢?
她或许可以在衣不遮体的情况也能施毒,这样才够厉害。
她只是在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哪一天真被哪个厉害的高手给伏击,再把她身上所有能用的毒物都搜刮了,那时她该如何自救。
人嘛还是要有点忧患意识,这样总是没差的。
很快她就想到一个不错的方法,她可以在背部贴一层细细黏膜,看起来跟皮肤一模一样,但其实那东西是剧毒。
至于她随时可能要用的针,大可以安在发簪之内。
接下来的时间,韩束束的全部心思都用在“旁门左道”之上,越钻研她越觉得好玩有意思,自个儿也玩得不亦乐乎,时间过得飞快。
相较于韩束束的自得其乐,楚慕白那边明显无聊了许多。
他看着眼前成堆的奏折只觉烦闷无趣。
以前他不会这种感觉,如今只觉得和韩束束在一起的时候才特别有意思。
他想起韩束束对秦如玉施针下毒手时笑意萦萦的俏模样,只觉得连她发狠时也很有趣。
楚云在一旁把楚慕白的表情尽收眼底。
一眼便看出,楚慕白在想韩束束那个女人。
“皇上莫不是累了,要不要请姑娘过来帮皇上看诊?”楚云小心试探楚慕白的意思。
楚慕白正要点头,却又想起韩束束施针时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刻打住了这个念头。
那个女人要知道他装病,指不定会像对付秦如玉一样来对付他。即便他是皇帝,那丫头也是没大没小。
仔细想来,最近那丫头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对秦如玉下毒手,她是笃定自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楚云一直在偷觑楚慕白的表情。
此刻看到楚慕白一人笑得很傻气,不免也跟着咧开了唇角。
只要自家主子开心,他这个做下属的,也同样跟着开心。
“皇上,那卑职去姑娘来养心殿?”楚云还是不敢大意,小心问道。
楚慕白恍过神,他摇头回道:“装病的招式已经老了,再想想看有什么别出新裁的方法。”
这让楚云很纠结。在玩心计这方面,他远远不如婉心和安心。
也许女人在这方面都比较有天份。
很快,婉心和安心都来到楚慕白跟前。
婉心把安心往前一推,让安心发言。
“皇上登基这些年,宫里还没有举办过赏花节,不过就在今儿个临时兴办一场赏花节,让宫里所有女眷都参加。这样的话,姑娘也不得不送到皇上的魔掌——不是,是姑娘也不得不对皇上献媚。”安心差一点祸从口出,最后硬生生把话圆了回来。
“这个时辰,赏花节?”楚慕白冷哼一声,出的什么馊主意?
就算是赏花宴,那也太扯了,天都要黑了。
“赏花节过两日再举办即可,天色要入黑了,就举办一场赏灯宴吧。”婉心忙在一旁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