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继续开着,我终忍不住侧望了眼后视镜,淡粉的影子渐渐地消失在夜色的迷蒙中。文轩,也许,属于我们的,只是曾经拥有。
七点,八点,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坐在车上,无力地看着外头,霓虹满城,繁华无限。都市,二十一世纪的都市。变了,什么都变了,我变了,他的今生也变了。
“明明爱很清晰……”
再次按了手机,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按了多少次,我不愿接他的电话,更不想听他的声音,我怕一听,我就忍不住听下去。
“我送你回去。”
高子俊在带我兜了两个多小时后,说了第一句话。我摇了摇头,无力地应他:“我不想回。”
“无论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他覆手在我的手背上,我侧目微睨,温柔的目光不曾有半分减淡。以前,你就如此。甘愿看我走入醉着宇文邕的屋子,都不曾拦阻过我。可当我真的陷入困难的时候,你的臂弯,你的目光,却一直都在守护我,抚慰我。
“我……我是不是很任性?”
“不,你没有错。”
“可我……子俊,我真的好难受。”
我很难受,哭了一次又一次,只是泪似乎永远都流不尽。才不过感着颊上的干涩,我的嗓间却又哽咽。
“澜雨,没事的,很快就没事的。”
不知何时,他停下了车。轻轻地揽我在怀里,他取过纸巾为我悄拭着泪水,委屈,痛苦,心伤,还有重重的思念,我好想宇文回到世上好好地抱着我,我好想他再喊我一声兰儿,哪怕是皇陵里黑暗的一角,我都能感着他的温暖。
宇文,我只要你的前生,我只贪恋你的前生,我只愿追随你的前生……
我哭着,淋湿了他的衣服,他轻拍着我的背。哭的累了,哭的乏了,我靠在他的怀里,不再有任何的抽泣。
“澜雨,坚强些,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很坚强。”
“我……”
“瞧,有卖棉花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