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在空的时候给我弹首古琴好不好?”
“傻兰儿,说的我是外人一样,无论多少首,我都会弹给你听,你想听什么,我就弹什么?你在北周学过么?”
余文轩抱着我边走边问。怀中的我,摇了摇头道:“我傻笨,教我半天也学不会。”
“那这任务怕是要让我继续下去了。”
“恩。”
“到时候,你可得打个分,究竟是他弹的好,还是我弹的好……”
我望他,接过他温存的一笑:“或是我们一样好。”
其实,我分不清是宇文还是文轩,我想他们就是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被他放到了书房的躺椅上,微微落睫,我知道他想为我弹奏一首古琴,静静地靠着,我看着他坐于古琴前,修长的指随性地划过几根琴弦,空灵的声就如初次遇他时那般。
轻轻地闭上眼,音悠悠地越过细弦传递而来,风中的铃铎,水中的潺流,名指摘弦,由内向外,拂弦拨弹,食指不过轻挑,弦已入勾。
“傻女人。”
极少穿着白衣的他,邪魅地朝我一笑,那展半印的酒靥又添了分坏坏的模样,淡淡的檀香仿若尤在鼻间。一声充满爱意的唤,更是让我不禁露笑。
“你是准备弹琴?还是准备拉弓?”
“讨厌。”
“这样叫‘拂’,这样叫‘滚’。”
“什么叫‘滚’啊?!”
不知不觉,我觉着唇角有些咸味,眸角处温温热热,我落于他的琴声,我醉于曾经我和宇文的过往,那时,我们还不曾真正的相爱,那时,我们还不曾真正的比翼,那时,我们还不曾经历过生死,那时,我们没有想过未来。
“你想起他了么?”
我知道属于我的那个片段永远都成了回忆,甜蜜却又带涩,我也知道,与我说话的男子就是他的今生,我更知道,我需要把爱继续,把情续写。
“他那时候老说我傻傻的,笨笨的,就和你一样,刚还喊我傻兰儿。他说他喊一次就给我一盆兰花,于是他就老喊我,我那儿的兰花就越来越多。”
“噢?一个皇帝也这么浪漫?”
“什么和什么嘛?叫人家傻就是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