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我抽噎了一声,他问我是不是哭了,我低低道了声:“都是你害的。”
“呵……,怎么不说我挺有童心?”他总是在我感伤的时候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知道他是哄我,只是越哄,我就越发的失了自持。
“真哭了?完了,老婆大人,我不能很大声,边上有人。”
他似乎遮掩了听筒在与我说,我埋怨道:“难道我边上就没人了么?讨厌。”
小张在我的前面,虽然没回头,可断然也是听到了我的哭泣,我随意地擦了擦脸,他却逗起我:“哎呀,不是把熊当擦鼻涕的了吧。”
“你……”
“高总,这儿有个电话找您。”
“我知道了。”
我正要喝他继续打情骂俏,他的下属给了他电话,他匆忙地在听筒旁说了句:“老婆,好好照顾自己。”
这就是我们真正的道别,短暂,极其的短暂。
“景小姐,后面有纸巾。”
小张在我挂了电话后,告诉我后面有纸巾,这话让我很是窘迫。我抽过一张谢了他,他却笑着说:“我们余总可真浪漫。”
“呵……”
我笑的不自然,两个人的秘密成了大家都知道的八卦。
“不过你放心,我们余总不花心,他是个好男人,你这盒子里的毛毛熊,还是我和他一起买的。”
“你……你也在啊?”
我正和小张说着话,忽而,很响很响的引擎声从后传来,小张道:“不是吧,你那同事有毛病啊?他开那么快找死啊?!”
红色的车在我眼角瞬间闪过,继而消失地无影无踪,耳旁只剩了淡去的引擎声和小张的怨道。
“子俊?!不……你能追上他么?”
“跟不上,他这速度就是赛车速度,我怎么能追上他?这么开真危险!……”
“他疯了么?”
“说句不好听的话,景小姐,他是不是喜欢你?”
喜欢?
他是不是喜欢我?
是,他是喜欢我,他甚至已经不是喜欢这么简单了,他疯了,疯到自己枉顾了自己的生命,纵然他是赛车手,可是,此时此刻,控制车子,不是他的大脑,而是他的情绪。
不,我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