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雨。”
他拉住了我,一把托住了软下的腰,我痛的厉害,身子立刻弓弯起来,口中的话语断续不成句:“痛,好痛。”
指尖深深地刺入他的掌间,划开几道深浅不一的口气。
“你忍着。”
他轻抱起我,打起电话,然而,电话却一直只是“你所拨打的用户忙。”
“该死的120!”
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我从未听过他有过粗口,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因为我的痛,他骂了一声。
“你的车钥匙在哪儿?”
痛,卷席周身,我吃力地回答:“在台灯旁。”
听到钥匙的声音,却没有再分半点的心思在车钥匙上,只是听着他不停地安慰我:“没事的,澜雨,我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
“痛……”
他抱着我进了车子,耳旁只是引擎的车,他喝了酒,本不该开车的。只是,我却阻止不了他,因为痛,我除了发出的痛哼声,已经发不出其他的音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车子飞驰在路上,我疼痛地感觉不到任何。睁着眼睛,车外的路灯如光带一般从我眼前飞逝,好快,真的好快。
阖上眼,那一次,他抱着我从北齐皇宫走了出来,周围的刀剑同样如光带一般从我眼前飞逝。
长恭。
子俊。
他们的面容。
他们的背影。
他们的焦急。
交织成一道屏障保护着我,支持着我。
“澜雨,挺住。”
“澜雨,坚持住。”
医院,我看到了红红的十字隐约地出现在迷蒙的眼中,他抱着我,飞快地冲入医院大声地喊着:“医生,急诊!!”
感觉周围来了好些人,感觉自己被放到了车上,感觉有人检查了我,感觉手上被扎了针,感觉轮子碾动了些许距离后,又停了。
“先生,您是病人的……”
“我是她丈夫!”
有人好像在问着他什么。
他斩钉截铁地回了问他的人。
丈夫,我被他的答案引过了不甚清晰的目光,看见他在签着什么,见我朝他看,他疾步跑到我的身旁:“孩子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孩子?
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