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又聊了会儿天,我与Eric的电话终于煲完。思绪在短短的游离后,再次飘入适才的斟酌掂量中。记得读书的时候,总听着莎士比亚的那句名言,“to_be_or_not_to_be,that_is_the_question。”
踌躇彷徨的感觉总如蝼蚁般啃噬我并不安定的心,虽然得知了新老板的一些状况,可似乎,都不足以让我做出抉择。快下班的时候,Frank给我些资料,让我安排他的Farewell_Party(译:告别晚宴)。我并没有问他新老板的信息,通常进行工作交接是个棘手而又微妙的事,如果过分地关注,反而会让Frank觉得不舒服。
低低叹笑,其实北周的日子还真是好过,我不用考虑太多的事,回来了,我想的也便多了。
正思着,林燕燕蓦地拎包从我面前晃过:“余夫人,我走了。”
“你说什么呐?”
我有些不悦地责备道,可一抹撅臀的背影已然消失在我的面前。算了,我何必与她较劲。手机在这时又响了起来,余文轩很准时地关照我可以下班了。他这个老总怎么能活得如此潇洒,或是说,他怎么能因为我而耽误工作?
我与Frank道了“拜拜”后,下楼找余文轩。扎眼的奥迪车停在大堂外头的角落,尽管已是低调,可却依旧因为车与人美仑美奂的搭配而成了经过之人移目的对象。
“怎么了?第一天上班不在状态?”
车里的冷气恰到好处,一股淡淡的香气沁在其中,我随意地看了下,回他:“是吧。”
“这是给你的。”
余文轩转过了身,从后座取了花递到我的面前。香气原是从这儿飘来,这是一束郁金香,纯正的颜色与新鲜的花瓣告诉我,这花儿很贵。我并非出生豪门,对于这般阔绰的举动,自然并不习惯,加之在办公室听到的一些话语,让我对余文轩的行为,有了些排斥,手一直不去接。余文轩又往我面前递过了些,我依旧未接。
“不喜欢郁金香么?”
“以后不要买了。”
“我想……”余文轩的话语嘎然而止在一半,突然地捂住了胸口,低低地“呃”了一声,我越过郁金香赶忙问他:“文轩,你怎么了?”
“没……没事……”
“不,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真的没事,老毛病了,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