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我又问了丽姨关于余文轩昨晚回来的情况,她略有叹息,说“这孩子,总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
喝酒应是大部分为商必不可免的应酬,余文轩自然逃不过此。我安慰起丽姨,可丽姨却与我道,余文轩回了家后,又喝过一瓶红酒。
“他为什么要喝酒?”到家了,他该好好休息醒酒才是,或是说干脆洗漱后睡觉,丽姨告诉我他将自己锁在了书房喝的,至于原因,她从来都不便过问,所以,她想我日后可以劝劝余文轩。
莫不是他事业上有些不顺?还或是其他……
我换衣服的时候,步过他的书房,一丝好奇促我走了进去,淡淡的酒味依旧弥散在房中。电脑桌前,放着两瓶药。一瓶是阿斯匹林,一瓶是醒酒药,手拿起阿斯匹林,他曾经落着的余温,我甚至还能感到,看着空空无人的桌椅,我蓦地感受了一丝他的愁苦。
他是因为我而喝酒的么?隐隐地,我觉着心痛的波澜翻腾而起,我朝着他的桌子复又扫了一眼,却见他抽屉露了条缝隙。原本看别人的隐私是偷窥与不齿,可我却不由自主地步到了抽屉旁。
龙环?
颤抖的唇半晌后吟出了那个熟悉的词。是的,龙环,与我腕中本就一对的龙环。触动的心弦霎那扑入回忆中,宇文做的龙环,是的,是他做的龙环。
宇文……
痛,难以平复的痛,我不知道究竟要承受多久,我亦不知我还能承受多久,只是看到它,就似看到了宇文。身子软软地靠在了椅上,我感着背脊的冰凉。
坐的痕迹,不知他是否也同样坐过?
坐着,我无力地想念曾经的爱。
坐着,他在思及我们之间的可能与他的执着?
宇文……
我再次吟过他的名字。
龙环……
我再次捏着手中的龙环。
酒醉的究竟是他的执着,还是他的迟疑,亦或者都不是。药醒的究竟是他的偏执,还是他的惆怅,亦或者都不是。
我不知,或许,他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