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赵雁翎等人走后,金陵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中原镖局也相对稳定,大家相安无事。看着金陵城的安居乐业,似乎都忘却了前不久发生的件件惨案。
这一日,湖土无事,在园中的凉亭中看着水车,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只见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叹气摇头。不远处的莲姨前去照看蔡朋、蔡旋,看见了湖土,略微迟钝了一下,径直走了过来。
“煜哥,你在这呢?”莲姨小声说道。
湖土听到莲姨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随后脸上露出笑容,侧过身,笑道:“玉莲,你要去照看小公子们吗?”
莲姨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看着湖土,眼神中满是担忧。?????湖土看出了莲姨的心事,安慰道:“雁翎她们这几天就应该回来了,你不必太担心她们俩个。”
听到湖土这么说,莲姨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下,“嗯”了一声,随后道:“煜哥,也不知道姐夫和三叔他们现在怎么样,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
虽然湖土也是不确定赵天豪和杨云翼是生是死,但是看着莲姨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安慰道:“玉莲,总镖头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莲姨虽然也知道湖土说这话,也是出于安慰她的目的,但是心里还是感到暖暖的,笑道:“煜哥,我先去照看蔡朋、蔡旋两了,晚点又该哭了。”
湖土看着莲姨离去的背影,喃喃说道:“希望金陵城的事情早点解决,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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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枫轻轻的扣了几下屋门,随后一句“进来”从屋内传来,佑枫闻声,推门而进,随后把门关闭。
“佑枫,什么事?”躺着的老者说完,就咳嗽了几声。
佑枫说道:“老管家,这几日,公子就能回到金陵了,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安排。”
老者缓缓闭上了双眼,叹息了一声,道:“圣翊,这孩子啊,心还是不狠,现在又动了感情,此事不好解决。”
老者缓了一会,道:“你俯耳过来。”佑枫闻言,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老者嘴边,佑枫边听变点头,听完后,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老者一摆手,双眼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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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镖师匆匆走进大厅,一抱拳,道:“启禀副总镖头,总镖头回来了!”
赵琪瑛一听雁翎和小蝶回来了,喜出望外,随后带领大家走出大厅,迎了出去。
大家见到赵雁翎和于晓蝶,就好像“一天乌云散去”,大家有说有笑的走进大厅。晚上,赵雁翎、贾湖土、赵琪瑛、于晓蝶、赵梦娇、蔡汉英等人围坐在一起,赵雁翎简单的唐家堡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大家听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总算找到了些头绪,可以肯定,中原内地暗藏着东瀛组织,对中原武林图谋不轨。虽然这样,大家现在还不能确定下一步怎么做,还要等着司马无情等人的探听到的消息。
次日,赵雁翎敲了几下湖土的房门,贾湖土知道是雁翎,甚是高兴,虽然赵雁翎不是自己的徒弟,但是和自己的徒弟没有什么两样。
湖土打开房门,笑道:“三小姐,找湖土有事啊!”
赵雁翎轻轻一跺脚,恼道:“前辈啊,您就别拿雁翎看玩笑了。要不然,雁翎我啊,还哪敢来麻烦您啊!”
湖土用手指挠了一下鼻子,道:“好了,雁翎,进来说吧。”
赵雁翎说道:“前辈啊,你说,我要是喊您‘湖土’吧,就显的晚辈不懂事,你说要是我喊‘前辈’吧,有特别扭,您说怎么办呢?”
贾湖土脸上满满的笑意,暗想:“真是鬼丫头,把难题抛给我了。”贾湖土虽然没有吭声,但是赵雁翎揣摩到了湖土的心意,道:“湖土前辈啊,反正日后我还得喊你姨丈,要不然你就收我当徒弟吧!”
贾湖土听到雁翎这么说,倒是一惊,随后笑了,暗道:“真是精灵的丫头,这倒好,把帽子给我带上了!看来这徒弟是收定了。”
雁翎见湖土不吭声,双手绕住湖土的胳膊,撒娇道:“湖土啊,你就收了我吧,以后呢,也有人陪你了,怎么样啊!”“前辈啊,你收了我,以后我就能陪你做游戏了,湖土前辈啊!雁翎求求你了。”
赵雁翎一看,自己撒娇没有管用,逼不得已亮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自言自语道:“唉,看来我的面子太小,害的去找莲姨啊!”
贾湖土一听,用手饶了一下鼻子,道:“看来,我来中原镖局真是赔大了,还得收徒弟,唉!”
赵雁翎一听这话,笑道:“师父,您那赔了,您看你收了我这么个乖徒弟,还有遇到了莲姨。师父,您说,你赔了嘛?”
贾湖土心里真高兴,像赵雁翎这样的武术奇才是百年不遇的。但是自己还得端着架子,实在坚持不住了,一笑:“好了,雁翎,湖土我啊,投降!”
赵雁翎一听,跪下了,道:“师父在上,请受雁翎一拜。”说着就磕了头。
贾湖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赵雁翎站起身来后,转到湖土身后,给湖土捶起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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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道之上,两匹骏马似箭而驰,马蹄声和嘶鸣声混杂在一起,端坐在马上的两位公子,风尘仆仆。来到金陵城门前,两人对望了一眼,策马进了城。
中原镖局门前的一大帮人簇拥着两个英俊的少侠进了院内,欧阳无敌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赵雁翎和于晓蝶,心中就是一紧,但是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两个貌美的女子,脸上露出了笑意。
本来连带笑容的赵雁翎看着进来的众人,脸色的笑容顿时凝固了,暗道:“怎么没有司马无情,该不去出什么事了吧!”
于晓蝶也意识到了这个事情,心中也是一紧,但是看了看雁翎,知道她担心司马无情,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向了众人,于晓蝶和欧阳无敌、李文扬打完招呼,单独把欧阳无敌拉到一边,问道:“怎么就只有你和李公子回来了,司马无情呢?”
“他,……”
见欧阳无敌的样子,于晓蝶已经猜到了八九,惊道:“司马无情不会是死了吧!”
“小蝶姑娘,这个我也不确定。到浙江后,我们三人分开打探消息,但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他没有到指定地点相见。我和李文扬也不确定司马无情到底怎么样了?”欧阳无敌道。
于晓蝶“哦”了一声,顿时觉得欧阳无敌什么地方不对劲,仔细打量后,道:“你,不会受伤了吧!”
欧阳无敌顿时一惊,就把受伤的经历简单了说明了一下,于晓蝶询问了几句,没有再说什么,随后和欧阳无敌追上大家。
赵雁翎凭借自己的经验,已经推断了几种可能,但是她首先排除了司马无情已经死了的情况。见大家快到跟前了,调整了一下情绪,脸带笑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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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的门缓缓的开启,那位女子提着饭盒走了进来,司马无情的伤势已无大碍,在打坐调息。见女子走了进来,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睁开了双眼。
那女子见司马无情的样子,咳嗽了一声,道:“司马无情,在这个地方,你是出不去的,最好乖乖的听话。”
司马无情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女子所言是实话,自己早就把石洞的角角落落都查看了一遍,除了那扇门,没有其他可以逃生的出口,纵然自己武功了得,但是面对石壁也是徒劳。
那女子见司马无情没有反应,笑道:“司马无情,要是不让你求我,我就不是三丫头——紫灵萱。”随后,紫灵萱走出石洞。
司马无情想起了和赵雁翎的一幕幕,看看自己的处境,心中犹如油煎,心中暗道:“我司马无情几世为人,从没有在意过生死,但时至今日,我却害怕自己不能从这个冷石洞逃出去,葬身于此,再也不能见到雁翎姑娘了。”想到心痛之处,司马无情顿觉心口疼痛,嘴角处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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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沏了一壶茶,放在桌上,倒了一杯,放在那位白衣公子旁,说道:“公子,今天刚刚接到老总管的信。风、雨、雷、电已各带20人前往了河南、山东、山西、四川了,老总管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那位白衣公子略微沉思了一会,道:“金陵城,我们还有多少人可以调遣。”
三郎接着答道:“五十余人。”
白衣公子说道:“再过两个月就是‘中州云剑大会’了,等过了这个武林盛会,我们在行动。”
“三郎,你如此这般给我师父写信,明白吗?”那位白衣公子吩咐道。
三郎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那位白衣公子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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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赵雁翎在中原镖局巡视了一遍后,径直来到了于晓蝶后院,见过晚霞后,赵雁翎把于晓蝶约了出来。
“雁翎,你这么晚找我,是不是因为司马无情的事情。”小蝶问道。
赵雁翎“嗯”了一声,随后问道:“今天,欧阳无敌给你说了些什么?”
于晓蝶就把和欧阳无敌的猜测告诉了雁翎,雁翎听完后,叹息道:“都是我不好,不该连累司马无情和欧阳无敌等人,要不是中原镖局出事,他们也不会冒死前去浙江了。”
于晓蝶听了后点了点头,打趣道:“唉,我的三小姐,你忘了他们是干什么的了嘛,一个是爱管闲事,一个是爱凑热闹。”
赵雁翎听后一笑,道:“我敢断定司马无情没有死,而是像欧阳无敌一样,受了伤,但是我不敢确定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于晓蝶明白赵雁翎的意思,会意的点了点头,道:“以司,马无情的‘无情剑’,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假如司马无情没有死,而是受了伤,到现在也应该回来了,这有做如何解释呢?”
赵雁翎急道:“小蝶,我想我亲自去趟浙江,打探消息。”
于晓蝶一听,道:“欧阳无敌和李文扬也没有打探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雁翎,确实有必要亲自去趟浙江,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
赵雁翎听于晓蝶这样说,点了点头,道:“那我把镖局的事情料理料理,我们就出发。”随后两个人开始计划前去浙江的事情。
石门缓缓开启,司马无情没有睁眼,他知道是紫灵萱来了,随后传来的这一阵脚步声告诉他,进来的人不是紫灵萱,他立即睁开了双眼,他愣住了。
进来的人不只是紫灵萱,在她身旁的正是赵天豪,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司马无情回了一下神,立即道:“紫灵萱,快说为什么这里有两个赵总镖头,哪个是易容的。”
紫灵萱没有搭理他,看了看那两个赵天豪,道:“你们两个去告诉他,谁是赵天豪。”
那两个赵天豪闻言,立即抽出宝剑,向司马无情刺来,司马无情不敢大意,亮出宝剑和两个人站在一起。司马无情吃惊地发现两个人运用的都是“七星剑法”,这让司马无情很不解,但是两人剑剑都刺向自己的要害部位,介于自己一时那边真假,也没有敢使用“见尸不见魂的断魂三招”。因为司马无情尚未痊愈,又遇到了两个剑法精湛的“赵天豪”,渐渐的处于了下风。
紫灵萱看出了司马无情的顾虑,笑道:“看来司马无情也有情,你们怎么还不使用‘七星齐照’,在等着送命吗,谁先杀了司马无情,我就给谁‘逍遥单’!”
两个“赵天豪”闻言,眼睛一亮,纷纷使出了“七星齐照”,恨不得一剑就把司马无情斩于剑下。司马无情见退无可退,暗道:“雁翎姑娘,对不起了。”随即施展开了“断魂三招”,只见剑影一闪,两具尸体已经躺在了地上。
紫灵萱见到司马无情杀了两个赵天豪,随即拍了拍手,有人进来把尸首搭了出去,紫灵萱也得意的笑着离开了。偌大的是洞内,只剩下了司马无情一人,剑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而司马无情就像失了魂,呆呆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