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夏侯殷德点头,一口饮尽清茶又道,“老祖宗觉得他夫人死在陇安,就要陇安变成一片净土,谁都不能来干扰他夫人的长眠之地。”
“他们夫妻感情真好。”相思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想着夏侯说的那一段故事,那个夏侯皇帝该是个痴情的男子吧。
“我是受祖上遗训要守着陇安,小时候是有埋怨的,后来是成了习惯。”夏侯殷德有些出神望着前方,“遇见花令,我突然明白了老祖宗,其实人掌握多少权力能如何,出去长多少见识又能如何?能同自己心仪之人携手一生,死的时候才不会徒叹枉然。”
“花令的确是个好姑娘,我欠她的。”说到花令,相思还是有些愧疚。
“我以前也这么觉得,我厌恶她从骨子里就把自己当一个下人,卑微至极,想她的主子一定对她不好。”夏侯殷德笑着说道,“不过能让她誓死相随的夫人也肯定坏不到哪里,小弟为之前出言不逊向夫人请罪。”
说着夏侯殷德便站起来,朝着相思深深作揖,然后背脊弯了下去。
相思急忙站起来,“夏侯太守这般不是让我更加过意不去,快请起。”
“好了,我也要同花令回永寿了,就此告辞。”寒喧一阵后夏侯殷德便告辞,拂袖从亭中离去。
相思目送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夏侯皇帝是不是一生只有一个妻子?我记得有野史说他只册封了一位皇后。”
如此痴情的皇帝古往今来是没有的罢。
夏侯殷德转过身来,扬声道,“我口中的老祖宗夫人她曾经也只是个下人,不是什么尊贵的皇后。”
说完,夏侯殷德爽朗地笑着离开,相思愕然地忤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