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黑暗,眼前的突然出现一片刺眼的光亮,照向他的眼睛。
好刺眼!
申屠秦岩反射性的闭住自己的双眼!
“嘭”的一声,石门再次被关上,将那束好不容易溜进来的阳光全被挡在了外头,但是屋内的黑暗却被一簇簇的亮光所代替。
夜明珠。
想不到在这个肮脏,鼠蚁一窝的囚室内居然还安置了一圈的珍贵南海夜明珠。
温和的亮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囚室,让黑暗不见五指的空间顿时亮堂起来,同时睿尔湛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脸也一览无余。
“岩,朕对你如何?”睿尔湛冷笑着看了四周一圈,然后盯着他憔悴的脸说道。
“即使你要杀朕,朕依旧让你住进这间镶满夜明珠的密室,这里的每一颗夜明珠都是朕亲自挑选的,本来想赠你与新婚之礼物,可惜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绣满金丝的靴子毫不介意满地的肮脏以及到处乱爬的老鼠和蟑螂,一步步有力的踩过。
身上的伤依旧隐隐作痛,但是已渐渐转好,但是心上的裂痕却更加的深,更加的痛。
看着这张迷惑众生的脸,几度让他陷入伦理的困境,但是这个无心的可人儿非但没有体会到他内心的困苦,又辜负他的心意,甚至背叛他,还想要他的命,一想到他当初那种绝情的神情,他就想掐死眼前的奄奄一息的人儿。
“你……想……”无力的忍受着脖子上那双紧勒的大手,困难的汲取着救命的气息。
申屠秦岩面色苍白,白皙的脖子上被掐出一道刺目的血红印子。
“朕真得很想让你死!可是让你这种人死在我手上,岂不是弄脏了我的手!”昔日的红颜依旧,可是他的而眼神已经没有了当日的忠诚,被背叛的恨意冲击着他每一根神经,而手下的那道红色印迹同时也不断刺激着睿尔湛即将崩溃的心灵。
为什么面对如此狠心的人儿,他依旧不舍,他清楚自己的本性,对于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可是只有他……
申屠秦岩扯着嘶哑的嗓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可以……让……别……别人……杀死……我……唔……”
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脖子上温热的手掌已经紧紧掐住他。
“想死!没那么容易,朕有说过要让你死吗?哼!”睿尔湛愤怒的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转而攻向他身后的十架,深厚的内力一击之后,申屠秦岩突然感觉到困住自己的十架突然像长了一双脚一样,突然往后移动,就在即将撞上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丞相府,舒桧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着得宠的夫人给他按摩,裤脚上卷,两只粗壮肥大的脚丫子放在热水盆内,一个漂亮的小丫鬟正跪在地上伺候他洗脚。
“老爷,那这个事情……”老管家恭敬的站在一边,低着头盯着地面。
“那位明公子找本官何事?”舒桧边说边回想这个人的身份。
管家不敢隐瞒,将下午接待这位明公子的情景一五一十的描述给他听。
舒桧一听,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而且这个人恰巧也姓明。
难道是他!
“他没说,只是给了小的一块玉佩,他说你看了就明白了!”管家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枚色泽上乘的玉佩递上去。
舒桧闭目养神,享受着肩膀上和脚上双层按摩,但是当他的手摸到那块玉石的时候,突然睁开双眼。
“给我滚!”一脚踹开跪坐着的侍女,怒斥道。
“管家,这块玉佩真得是那位明公子给你的,他可曾说这块玉石的主人是谁?”舒桧紧握着手上的玉石,仔细的拿到灯光下查看一会儿之后说道。
“明公子只说这块玉佩是主传的,他走时曾说若老爷想知道这块玉石的来历,请到福祥酒楼找他。”
难道他就是舞忻的儿子,可是当年那场大火不是将他们母子俩都烧死了吗,怎么会……
一想到这个可能,舒桧自然变联想到三十年前的另一个秘密。
“备轿!”如果那场大火让那个孩子活下来的话,那么这个孩子不就是……
舒桧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候,拿起一旁的擦脚布迅速将脚擦干,之后,他居然主动给自己穿起鞋子来,自从他当上丞相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没给自己穿过鞋,可想而知,此刻的他有多么的焦急了。
“老爷,妾身给您更衣……”身后的侍妾见他如此急迫,赶紧上前来帮忙。
“滚开,舒福,你还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备轿。”一巴掌扇向如花似玉的娇容,毫不客气的推开她,舒桧穿好鞋子,拿起一旁的衣服一披冲了出去。
福祥酒楼
在柜台招呼的小二一看见身穿上好绸缎的舒桧,立刻堆起笑容,热情的走过来招呼。
“二位客官,你们是要住店呢还是用膳?”
舒桧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冷着脸说道:“找人!”
“找人?请问您找哪位官人,或许小的可以帮上忙!”
小二热情的招呼非但没有得到客人的好感,还要遭受客人的白眼,不过这种事情能他经常遇到,已经见惯不怪了。
只不过跟在舒桧身后的管家已经察觉到主子的不耐,立刻出面解决。
“这种事情轮得到你来管吗?我就问这件酒楼内可否有位姓明的公子!”
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