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羽然怯了；昨日那人温情软语犹在耳畔，转眼他却要杀了自己；走投无路之际才愿意跟冷亦寒一起进这深宫里一搏生死，却不想又遇见个痴情皇帝；他痴情的背后是有意还是无意？
“羽然，相信朕不会背弃你。”镜缘手腕用力将羽然拽进怀里。
羽然凝眉，镜轩也曾说过羽然，我不会在背弃你，结果还不是一样言过情断。
羽然从镜缘怀里抬头，轻轻解开腰带，“陛下，后宫有三千佳人；羽然不敢期望什么；只求陛下不要忘记今日所言…”
镜缘见羽然垂眸脱下衣服，他熄灭了烛火，却在黑暗中替羽然披上了衣服，“在朕不能保护你时，朕不会碰你；但外面有众多太后的人盯着，羽然，你可明白？”
羽然心中一沉，黑暗中是陛下在说话吗？
镜缘揽了羽然在怀，“夜深了，我们早些就寝。”
“陛下。”羽然越发觉得心中模糊。
“嘘——”镜缘不让羽然在说话，而后他抱紧羽然轻轻开口，“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无意中跟羽然相识，那时她坚毅的性格让朕欣赏，她有一双幽深的眼睛，她很美，很美，在朕最脆弱的时候，是她陪朕一起走过了那些孤独彷徨的日子，朕答应她，要给她自由的，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朕却无能为力来改变什么，朕被母后囚禁在慈安殿内，替父皇戴孝，…..”
镜缘说起这些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停顿了一会，他才说：“待朕派人来偷偷替换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是七哥亲自向母后请旨送那些嫔妃上路的；她就死在七哥手中…..”
听到这些时，羽然心中惊慌，一下子握紧了手掌。
“羽然，你怎么了？”镜缘也感觉到了羽然双肩蓦然收紧，“不怕，有朕保护你；以后没人敢在欺负你。”
隐约听来的事情，在加上猜测推断，羽然大致已经想到她真实的身份了，只是——，只是，她该怨谁？不该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