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亦寒夺下羽然手中的陶埙。
那些陶埙上面的眼遮半,里面塞了木屑,夜间冷风从那陶眼吹过,就会发出低低的,犹如鬼泣一样的声音…
“为什么?”羽然盯着亦寒,“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些什么?”
亦寒垂首不语;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她们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羽然忽然觉得亦寒太冲动。
“不会有事的,这木屑里面我加入了易燃的磷粉,还有易爆的火硝粉;天一亮,只要阳光照到这上面,磷粉燃烧就会点燃火硝粉,陶埙就会炸为碎片;谁也不会知道这是什么。”
羽然无语,冷亦寒的智慧就是用在这上面的嘛?她忽然低声耻笑起来。
亦寒藐视羽然一眼,“不信?”
“我觉得应该还有另外一种更直接的方式。”羽然说。
“什么?”
羽然起身叹了口气,“反正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查出你一个我也跑不了;既然咱们决定要在这后宫里有一番作为,就要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的这个法子虽然好,最怕万一,不如——”
亦寒听了羽然的注意,忽然笑起来,“刑羽然,我还以为你是多好的大家闺秀,原来你也那样歹毒——”
“这可不一样。”羽然辩解,“我的只借物用物,你的法子确实不怎么样….”
“事不宜迟,我马上去办。”
见亦寒离去,羽然摇头笑了;既然已经走上了这一步还在乎什么?环境所迫,她当然要铺好自己脚下的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砰砰——”
“这么快就回来了?”羽然跑去拉开门见竟然是镜缘,她欠身行礼,“参见陛下——”
“羽然——”镜缘将羽然紧紧揽进怀中“你受苦了——”
“为你吃再多的苦,也不觉得苦。”
镜缘牵起羽然一同坐下。羽然为他倒了杯茶,“你的气色不好?”
“宫里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奇事,那些嫔妃离奇死去,摸样十分吓人,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